深夜的蜜林录音棚,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木杰蜷缩在角落的沙发上,手指在吉他上无意识地拨弄着几个重复的和弦。
他的笔记本摊开在腿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涂改的歌词。
"我们背对背拥抱……"
他低声哼着,又划掉一行,"不对,情绪还不够。"
这是他被雪藏两年后第二次尝试创作,第一次写的《曹操》,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给杨林看的时候,他心中充满忐忑不安,是杨林给他实现梦想的机会。
窗外的雨声淅沥,像极了当年他参加选秀被淘汰那天的天气。
那时的评委说:"你的声音没有辨识度。"
这句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整整七百天。
突然,他抓起笔狠狠写下:
"我们背对背拥抱滥用沉默在咆哮爱情来不及变老葬送在烽火的玩笑"
录音室的灯光调成了暖黄色,木杰坐在高脚凳上,指尖轻轻拨动着吉他的琴弦。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的质感,像是经历过漫长黑夜后终于看到晨光的人。
“话总说不清楚
该怎么明了
一字一句像
圈套
旧账总翻不完
……”
凌晨三点,木杰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但翘起的嘴角,和他的深陷小酒窝却证明他此时的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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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林站在调音台后,眉毛微微扬起。
这首歌的旋律并不复杂,但歌词里那种压抑又隐忍的情感却像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听者的心里。
“你写的?”杨林问。
木杰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吉他侧板的划痕——那是他第一次登台演出时不小心磕到的。
“不错,录吧。”
杨林直接拍板,“就用最简单的编曲,别加太多修饰。”
录音师老陈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木杰通红的眼眶和微微发抖的手。
"要试试吗?"老陈递过一杯热茶。
木杰摇头,直接走向麦克风:"现在就录。"
木杰的录制过程比薛千顺利得多,三遍就过了。
但最后一遍时,他的声音在副歌部分微微发颤,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伪装。
录音师犹豫着要不要重录,杨林却摆手:“就这个版本,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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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木杰的《背对背拥抱》,《青花瓷》的录制堪称一场“炼狱级”挑战。
张影拿到歌词时,第一反应是:“这真的是人能唱的吗?”
歌词里那些古典意象的堆叠——“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