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王秀来到团长办公室，招认了一切。
不过沈河似乎对王秀的到来并不惊讶，他看着王秀，只是反复的问道：“真的是你一个人做的？”
显然，沈河是知晓内情的。
而王秀，误以为沈河是给她施加压力，愈发笃定是江宝儿做了什么手脚。
所以王秀一口咬死，“团长，只有我一个人。我嫉妒江荛，从一开始就盯上她了。”
说完，王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团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赶我走……”
沈河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跪下。他赶紧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去扶她，“王秀，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王秀却不肯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团长，我家里就指望着我在文工团这点津贴……我要是被开除了，我爹娘……”
王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里满是绝望。
沈河眉头紧锁，语气却缓和下来，“你先起来，我没说要开除你。”
王秀这才抬头，眼眶通红，“真的？”
“真的。”沈河叹了口气，把她扶起来，“团里处分是免不了的，但你主动承认错误，态度端正，团里会给你机会的。”
王秀这才稍稍安心，抹了把眼泪，低声道谢，“谢谢团长，谢谢团长，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缺德事了。”
“回去吧。”沈河重新坐回身子，摆了摆手。
王秀前脚刚走，后脚门就被轻轻敲响。
“进来。”沈河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江荛推门而入，轻声问道：“团长，事情……解决了？”
沈河抬眼看她，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你的办法还真管用，果然有人沉不住气，自己跑来认罪了。”
这个法子，是江荛想出来的。
起初沈河还不同意，觉得有违纪律，而且谣言这东西很难制止。
但伴随着上头的施压，沈河也没了别的发展，只能按照江荛说的做。
没想到，却有了这样的成效。
“是王秀吗？”
刚在走廊里，江荛看见了王秀的身影。
沈河点头，“是。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意外。”
闻言江荛笑容苦涩，但没吭声。
既然是王秀出来担责的，那大概率就是江宝儿指使的。
或者说，这件事两人都有份儿。
不过江荛倒是纳闷，江宝儿到底给王秀承诺了什么，让她能不顾一切的出来承担。
沉默片刻后，江荛抿了抿唇，“那……团里会怎么处置她？”
沈河语气平静，“该记过记过，该检讨检讨，一切按规矩办。”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她既然肯认错，团里也会给她改过的机会。”
江荛点点头，没再多问。
沈河看了她一眼，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江荛明白他的意思——沈河不打算继续深挖背后的指使者。
至于原因……
自然是因为江宝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