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了？”看着嘴角还带着点儿笑意的许六六，叶季秋出声，同时心里边也松了口气。
在张哥手下这么多年，其实，叶季秋交好的兄弟，也就许六六跟尚小小俩人。
其他的，不过表面点头之交。
许六六点头，“还行吧，不然整天丧着张脸，也不是个事儿啊。”
“给你。”叶季秋往许六六怀里塞了个面包。
他估摸着，许六六中午应该是没胃口吃饭的。
“我已经吃过了，不过，谢啦兄弟。”许六六把面包收下，又重重地呼了口气。
“走，催债了。”拍了拍叶季秋的肩膀，许六六跨腿朝前走去。
“好……”叶季秋拖长尾音，有些无奈、又带着轻笑的声音回应着。
看着许六六这副模样，叶季秋大概猜到了，许六六中午大抵是跟女朋友在一起，难怪会笑了。
挺好。
跟上许六六的步伐。
叶季秋正了脸色，开口：“咱下午先把前几天那张名单上，还差的那几个人的债给收了，早上那位大叔的债，明天再说，我刚才问了监督那位大叔的几个兄弟，据他们所说，那位大叔已经开始在凑钱了。”
“行。”许六六点头。
一下午。
许六六心情虽然在中午的时候，有所缓解，但面对死皮赖脸不还钱的人，还是黑了脸。
什么酷刑威胁都用上了，最后，五个人，三人还了债，还差一个，宽限到明天，还有另一个，便是上午的大叔了，同样也是宽限到明天。
……
公园的石头椅子上，叶季秋买了两瓶水，递给许六六一瓶。
“还差俩个人，明天应该能收完。”叶季秋出声。
大口闷了半瓶矿泉水，伸手抹了把流到脖子上的水珠，叶季秋又接着开口：“我中午分析了一下张哥新给你的那张名单，咱先把那些找得到的人把债给催着要了。”
“如果实在不行，我算了一下，那些找得到人的，欠的反而比较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咱自个儿先填补上。”
叶季秋说着，心里也不由得有些苦恼。
即使那几个找得到人影，却死猪不怕开水烫，硬是不还钱的人，他们借的数目比那些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少，但这些钱，对他跟许六六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巨款。
再者，那些消失找不到人影的，因为本身就是做好了不用还钱的准备，所以借的比较多。
难办啊。
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叶季秋看向许六六的的眼神，却是不显示出半点儿颓废。
低声咒骂一声，许六六开口：“不用，咱填补个屁啊，别到时候，债没收全，还连累你搭上几十万。”
叶季秋没再说什么，其实，别说几十万了，他连几万都没有。
没实力，说再多，也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也不像尚小小，无时无刻都能自欺欺人。
-
学校。
教室内。
谢璟轩争分夺秒，哪怕是下课时间，也在座位上算着题目。
下一节体育课，他已经跟班主任请假不下去操场了。
因为他昨天生病发烧的事，老师很快就给他批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