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点头：“等他吐干净就没事了。”
吐了好一会儿，宋丞相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半晌都站不起来。
沈君沉嫌弃地看着宋丞相，吩咐宫人给他洗漱一番，才让他再次进入御书房。
宋丞相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身体也不似刚刚那般无力。
他对沈南星拱手：“多谢明珠公主出手相助。”
“只是，我为何会符纸中毒？”
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此之前，他并不相信玄学术法，认为那些都是骗人的。
而身体开始不舒服，他想到的也是中毒，找大夫查不出所以然来，他就以为自己中了奇毒。
沈南星解释：“大人，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大约半个月之前。”
宋丞相身体急转直下就是从半月前。
沈南星又问：“那大人在半月之前可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宋丞相皱眉思索片刻，倏地想起半月前，他在书房办公到深夜，是他的夫人送来一碗药，说是养身的药。
他并没有多想，直接喝了下去。
三日后，他身子开始不适，宋丞相以为自己遭到报复被下毒，并未想到是那碗药有问题。
沈南星看着宋丞相逐渐僵硬扭曲的脸，心里大概明了。
“宋大人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宋丞相抿了抿唇，再次对沈南星行礼：“多谢公主殿下！”
他从怀里拿出一沓纸：“陛下，这是罪臣保存的证据。”
他一五一十交给沈君沉，并未有任何藏私。
沈君沉满意了。
沈南星扯了扯他的袖子：“爹爹，宋大人认错态度这么好，就不要责罚宋家了。”
“宋之翼也是无辜的，爹爹也不要罚他。”
沈君沉纳罕地看着沈南星。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竟然在为一个毛头小子求情。
他下意识捏紧证据，冷厉的眼风扫向宋丞相。
宋丞相浑身一凛，干笑着说：“陛下，太子离开之前，特意吩咐犬子保护好明珠公主。”
“而且犬子一心玩乐，只当明珠公主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