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之翼，一边大哭一边往宫外跑。
他一口气跑到宋府，看到宋丞相后，眼泪掉的更厉害！
“呜呜，爹爹！”
宋丞相在书房正在烧信，看到宋之翼突然闯进来，他连忙用身形遮住火盆。
宋之翼并未觉察宋丞相的动作，抽噎着往他怀里扑。
宋丞相半蹲下身，看着宋之翼哭肿的眼睛，似是无奈地问：“怎么了？”
宋之翼哽咽着把沈南星说他是坏人的事讲了出来。
“爹爹，你不是坏人对不对？”
“我还记得百姓赞颂你，说你是个好官！”
“你自小就让我忧心百姓，爹爹不是坏人。”
宋丞相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握着宋之翼肩膀的手逐渐收紧。
被他抓的有些疼了，宋之翼吃痛地叫了声，“爹爹，你抓疼我了。”
宋丞相缓过神，脸色骤然惨白。
沈南星回宫后，沈君沉日日都带在身边，疼的跟眼珠子一样。
而沈南星自小长在玄一观，会一些玄学法术，这也是沈君沉疼爱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现在沈南星对宋之翼提到他，估计是知道了什么。
一瞬间，恐惧爬上背脊，让宋丞相的手不住地发抖。
沈君沉定然也知道了什么，说不定现在就在调查他。
“我没事。”
他勉强挤出笑，缓缓地站起来。
宋之翼疑惑地看着宋丞相，他定定地看着，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他瞪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宋丞相：“爹爹，南星说的是真的吗？”
宋丞相背过身，身形微微发颤，并没有回答他。
宋之翼脸色逐渐灰败，他意识到，沈南星说的是真的。
他父亲，他记忆中那个伟岸的父亲，不是好官，他是一个坏人。
巨大的背叛感袭来，宋之翼觉得耻辱，他觉得自己也脏了。
“儿子，你先出去吧。”
“我需要静一静。”
宋之翼看地宋丞相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怨怼：“爹爹，你真的是坏人，对吗？”
他攥紧拳头，极力克制着发抖的身体，眼睛逐渐变得通红。
宋丞相背对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