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歇。”
“昨晚那封信，送出去了？”
“嗯。”
“多久能到陛下手里？”
“快的话五天，慢的七八天。”
朱樉顿了下，朝东边看了眼。
“我猜不到朱棣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他不会坐等。”
“这仗打到这份上，他要是还不动，就不是朱棣了。”
陈德咂舌：“那咱们得先下手？”
朱樉没回，转头吩咐道：
“去，把图纸拿来。”
陈德一愣：“什么图纸？”
“城防图、马道图、水路图，还有兵营位置，调度图都拿来。”
“我不打算等着挨揍。”
“要打，就选个地方埋雷，让他踩着炸。”
一个时辰后，大堂桌上铺满了图纸。
朱樉站着，左手压着图，右手夹着炭条。
“看好了。”
“西门守骑营不动，平时训练加倍。”
“但得留条活路，从城墙后开一道暗道通到城外密林，万一情况不对，能撤能突。”
“南门改调张伟坐镇，兵分三批，一批轮防，一批夜巡，一批机动随时调配。”
“北门暂时封死，除了出粮的车，任何人不能进。”
“东门——”
他说到这停了下。
“东门做钓饵。”
“建三层假兵营，搭两千人声势。”
“传出去就说咱们主力在东。”
“朱棣要来，肯定冲这头来。”
“真要打起来，就在那儿埋锅造饭，把他拖死。”
陈德听着都快记不过来：“殿下，咱人手够吗？”
“所以要动员。”
“全城征丁，十八到四十，全上册。”
“愿意打的发兵器，不愿意的去修路挖沟做后勤。”
“告诉他们，只要北平一天不破，仗打完之后，该赏的，一个都不少。”
“张伟那边……”
“叫他调一批兵去西北接应，给我把西线补上。”
“还有袁崇焕，让他带飞龙营去巡视外围岗哨，查一遍，有没有朱棣埋伏的人。”
陈德吸了口凉气：“这是要把全城当战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