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湛秋在过去的路上，用不甚高明的语文水平，夸大地渲染了自己是如何身在曹营心在汉，且已然拜别阿姐，重获自由，是躲再不见到心爱之人就会凋谢枯萎的红玫瑰。
nbsp;nbsp;nbsp;nbsp;怕沈清慈嫌她烦（虽然她知道根本不会），还礼貌地说：“如果不想我上去，那就在楼下会客室见见好了。”
nbsp;nbsp;nbsp;nbsp;公寓的基础设施应有尽有，只能见一面就好。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喜欢她，当然会对她心软，所以直接就答应让她上楼。
nbsp;nbsp;nbsp;nbsp;湛秋想到一个词，以退为进，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
nbsp;nbsp;nbsp;nbsp;两人见面，湛秋将手上袋子给出去，却不是张成帆选购的奢侈物。
nbsp;nbsp;nbsp;nbsp;“都是些香的小玩意，你应该会很喜欢。”
nbsp;nbsp;nbsp;nbsp;气味能帮助记忆，比如湛秋想不起来之前很多事情，但记得沈清慈在屋子里点香，记得花园里草木跟繁花的馥郁。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打开，最先看见的是身体乳，一本正经问她：“你是觉得我皮肤不够滑吗？”
nbsp;nbsp;nbsp;nbsp;湛秋一怔，没想过上来就大尺度。
nbsp;nbsp;nbsp;nbsp;脸都红了，紧张地立即摆手否认，身体比嘴反应还快，“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就是看你有在用，就顺便买了。”
nbsp;nbsp;nbsp;nbsp;怕沈清慈不信，还补充：“你皮肤很嫩，很滑，不涂都可以的。”
nbsp;nbsp;nbsp;nbsp;特别好摸，她说着都有点馋。
nbsp;nbsp;nbsp;nbsp;“这样啊。”沈清慈平静地点头，好像不是在跟她暧昧，只是单纯询问一声。
nbsp;nbsp;nbsp;nbsp;更小一点的几个盒子是护手霜，沈清慈当场拆了一支。
nbsp;nbsp;nbsp;nbsp;嗅了一下，面无表情评价说：“闻上去命就很苦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是有一点药草味道，但是很特别啊。”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闻到就会想到她。
nbsp;nbsp;nbsp;nbsp;“谢谢。”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挤多了，匀了她一点，然后慢悠悠将膏体涂抹开，手背相向时双手姿态很美，像跳舞，湛秋不自觉地跟着做。
nbsp;nbsp;nbsp;nbsp;“有件事昨天忘记问你。”
nbsp;nbsp;nbsp;nbsp;“你问嘛。”湛秋说。
nbsp;nbsp;nbsp;nbsp;“我们那个区域领导，是你动的手？”
nbsp;nbsp;nbsp;nbsp;湛秋还没听完的时候目光就变得澄澈欲滴，跟清早花瓣上的朝露一样，浑浊不了一点。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伸出食指，在她鼻尖的方向虚点了点，“别装。”
nbsp;nbsp;nbsp;nbsp;于是清纯无辜在嘟了会嘴巴后收敛清澈，本性暴露，骄纵得理直气壮：“他自己活该，我只是送他个新年礼物。”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靠近她的脸，看了看她的嘴唇，又抬眼与她对视：“看不出来，这么会报复人啊。”
nbsp;nbsp;nbsp;nbsp;鼻子里全是新涂上去的护手霜味道，沈清慈“兴师问罪”的表情很诱人，湛秋眨眨眼，又有点无辜，“才没有。”
nbsp;nbsp;nbsp;nbsp;“以后我不敢欺负你了。”沈清慈轻声笑。
nbsp;nbsp;nbsp;nbsp;湛秋疑惑：“你有欺负过我？”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
nbsp;nbsp;nbsp;nbsp;她兴致缺缺地退回原先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为你打抱不平。是他违法在先，他要是行得正坐得直，我有什么办法整他。”
nbsp;nbsp;nbsp;nbsp;“没有？”
nbsp;nbsp;nbsp;nbsp;想了想，“也有。”
nbsp;nbsp;nbsp;nbsp;湛秋诚实地说，怕沈清慈不喜欢，她强调：“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欺负你，后面他不会再有过来耀武扬威的机会了。”
nbsp;nbsp;nbsp;nbsp;“谢谢。”沈清慈说，高兴地笑：“我很喜欢。”
nbsp;nbsp;nbsp;nbsp;湛秋放心了，跟她说：“蛋糕很好吃，晚上我有都吃完。”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表示满意，指腹伸过来，碰了碰她的唇：“难怪闻起来嘴巴甜甜的。”
nbsp;nbsp;nbsp;nbsp;湛秋这时感觉到时间倏然静止，只有沈清慈在她眼前言笑晏晏，她忍了忍还是说：“想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