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
三人都没想到豁口下竟然没有水。
他们在空中调整姿态，平稳落地。
叶象抬头。
水汪汪的一片，泛着幽蓝光泽，聚在豁口上方，凝而不坠，像被什么无形薄膜阻拦住，可刚才掉下来时，又什么都没感受到。
孙杰扭身摸着自己身上：“检查身上的氧气装置。”
“没有破损。”小张立马回答。
叶象要慢半拍回答。
“这里竟然没进水。”孙杰这才表达疑惑，“幸好不是很高。”
他伸手在包里摸索，取出一只包装在密封袋里的煤油打火机，小心翼翼，伸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咔嚓——
滚轮摩擦火石，火星迸溅点燃棉线。
橘黄色火焰冒出，安安静静，尖尖、平稳的一小朵。
等待十多秒。
火焰正常，没有变弱，也没增强。
“是有氧环境。”孙杰语气慎重，“但因为用不了电子设备，无法具体分析腔体内的空气组成。”
“接下来我摘下面罩。”
“如果出现意外，叶巡使接下来可以听小张指挥吗？”
“他实力虽然差了些，但有丰富的海底求生经验。”
叶象毫不犹豫：“明白。”
孙杰果断伸出手，摘下面罩。
他先是屏息，确认空气对皮肤没有腐蚀性。
再试探地呼吸一口。
紧张到脖子上的肌肉痉挛跳动。
小张比他更紧张，喘出的粗气让防雾面罩都蒙上一小层水汽。
几分钟后。
“没有问题。”孙杰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心跳、血压正常。”
小张迫不及待关闭氧气阀门。
叶象也缓缓摘下。
“不排除慢性毒素的可能。”孙杰抬起手腕，在石英表上设置时间，“工作时间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一到，立马返回。”
两人应下，将身上沉重的潜水服脱下。
小张搓了搓手。
范围更广、更加白炽的光芒从他掌心绽放，照亮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