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开口：“老婆，我对不起你…”
江芙蓉平静问道：“怎么了？”
他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能有多过分？
“你生孩子的时候，我没有陪你…”楚天舒懊悔的说，声音很低沉。
这回生病，自己难受了，便在想，那时候她躺在产床上，生孩子，内心该有多害怕恐慌啊？
当时他不在家，是许秀霞陪着儿媳妇去的。再怎么不喜欢儿媳妇，但她还是想要孙子孙女。
江芙蓉没有剖腹产，顺产，生了几乎整一天…
听说男人天然对疼痛的感知，就比女人迟钝一些。
他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生孩子是一种怎样的疼痛。也有“分娩体验”的游戏，很多男生根本承受不了。
楚天舒想到这些，眼睛又湿了，连忙将头转向一旁。
江芙蓉凝视着他，眨眨眼，眼圈也红了。
这些年经历的尴尬、艰难、痛苦、无助、心寒的时刻，她现在都不愿意再回想了。
但是。
每当想起来的时候。
心底仍然酸涩不已，无法彻底忘记。
江芙蓉转头，不去看他，起身进了卧室。
没多久，她拿了一个充热了的暖手宝出来。
楚天舒闭着眼，刚才想了一些事，想得头昏脑胀，更困了。
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江芙蓉则是心中微微一紧，加快脚步上前，直到看见他的胸口缓缓起伏着，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江芙蓉轻轻掀开他身上盖的小毯子，把暖手宝放在他的胸口上。
他胃寒，最好能喝点暖胃的东西。
先这样将就一下，她马上去做。
楚天舒迷糊的张开眸子，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困得不行了。
江芙蓉看了他片刻，用一件衣服的袖子，盖在他眼睛上，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她去做晚饭了。
顺便弄了点红枣、桂圆，稍微加了点姜片，在养生小茶壶里煮着。
家里材料有限，只能先凑合着。
楚天舒却是这一觉，却是睡得很沉。
几分钟后，江芙蓉轻手轻脚的把体温计取出来，看到是38度，算是低烧。
她拧了条热毛巾，慢慢给他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