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有点。”
nbsp;nbsp;nbsp;nbsp;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道：“待会儿房间温度你来调，合适你，以免着凉。”
nbsp;nbsp;nbsp;nbsp;朱序心中一跳，抿住唇看向镜中。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目光亦定在她的脸上，片刻后，他从西裤兜里抽出手来，在身侧垂一瞬，翻转腕部，朝她摊开掌心。耐心等了会儿，直至她将手主动送过来，他一握，才开口：“朱序，到这一步什么都晚了，想我说‘今晚算了’这种话，几乎不可能。顺序是你选的，而我现在似乎也骑虎难下，更期待先和你做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句句温柔，但手上施加的力量却在告诉她今晚的势在必得。
nbsp;nbsp;nbsp;nbsp;朱序指尖被握得发胀，在示弱和继续之间选择了后者，毕竟那短暂的胆怯可以忽略不计。
nbsp;nbsp;nbsp;nbsp;她道：“我什么都没说。”
nbsp;nbsp;nbsp;nbsp;电梯“叮”一声响，电梯直达九楼，这里是非对外区域，所以无人上下。
nbsp;nbsp;nbsp;nbsp;“那最好。”贺砚舟拉着她的手走出电梯。
nbsp;nbsp;nbsp;nbsp;这一层和别处有些区别，走廊宽敞，但不是直来直去。
nbsp;nbsp;nbsp;nbsp;朱序由他牵着，向左又向右，方向混淆后，最终停在一扇门前。
nbsp;nbsp;nbsp;nbsp;他指纹解锁，推开门，房间内的照明灯氛围灯一盏盏相继亮了起来，随即是空调启动的声音，迎面落地窗的窗帘也自动开启。
nbsp;nbsp;nbsp;nbsp;朱序打量几眼这房间，装修风格都是统一的，只不过他这里更大，私人住所的气息也更浓一些。
nbsp;nbsp;nbsp;nbsp;窗外漆黑，应该是海，因为可以清晰听到海浪声。
nbsp;nbsp;nbsp;nbsp;“喝点什么？”他问。
nbsp;nbsp;nbsp;nbsp;“不用了。”
nbsp;nbsp;nbsp;nbsp;“随便坐。”他脱掉外套，顺手搁在沙发靠背上。
nbsp;nbsp;nbsp;nbsp;朱序没答。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走向门边，在中控盘上“哒哒”按了几下，房间明暗交替，最终调整到他满意的亮度。
nbsp;nbsp;nbsp;nbsp;不至于暗到看不清对方，也没有刺目到让人感觉不适。
nbsp;nbsp;nbsp;nbsp;在他转过身来以前，朱序收回目光。
nbsp;nbsp;nbsp;nbsp;她觉得今天喝下的酒格外奇怪，阶段性上头，愈加严重。这会儿她脸颊再度升温发胀，心跳如鼓，双腿也有些酸软无力，不能很好地支撑住身体。
nbsp;nbsp;nbsp;nbsp;朱序慢慢走到窗前，房间由明转暗，才稍稍可以看清外面的环境，不禁感叹，这才是绝佳海景房。
nbsp;nbsp;nbsp;nbsp;“稍后焰火会在那边的滩涂燃放。”贺砚舟抬手指了个方向。
nbsp;nbsp;nbsp;nbsp;朱序一惊，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走过来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嗯。”她鼻腔轻轻吐出个音。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一时不再开口，两手插着裤兜，安静站在她身后，一同看窗外。
nbsp;nbsp;nbsp;nbsp;时间被无限拉长，朱序只感觉后背火烧火燎，他没有任何碰触，但她可以判断两人之间的距离绝对超出了安全范围。因为他的呼吸就在耳畔，也隐约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最初像清澈的溪水，其中似乎又夹杂一丝肉豆蔻的辛味，而后越发强势。像他的人。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提醒：“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快些或许还能一起跨个年。”
nbsp;nbsp;nbsp;nbsp;朱序转身，不出所料，他近在咫尺。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沉下目光，见她睫毛轻颤着，视线自自己身前慢慢上移，直至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眼中，像含了水，湿润得厉害。
nbsp;nbsp;nbsp;nbsp;他一直在等待，但发现耐心正逐渐消耗。
nbsp;nbsp;nbsp;nbsp;他从裤兜里抽出双手，但下一秒，被她稍微探身，分别握住了。
nbsp;nbsp;nbsp;nbsp;朱序借力踮起脚，主动在他唇角处啄吻了下。只感觉时间静止了几秒，自这一吻开始，再没什么好顾虑。
nbsp;nbsp;nbsp;nbsp;她轻声道：“想问一问贺总，喝了加料的酒，会有什么反应？”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轻滚了下喉，沉声：“忽冷忽热？口干舌燥？无力？腿软？”
nbsp;nbsp;nbsp;nbsp;“那我可能中招了。”
nbsp;nbsp;nbsp;nbsp;他轻笑了下，并不戳穿，“那挺麻烦。”
nbsp;nbsp;nbsp;nbsp;“该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没答，反手将人纳入怀中，这才发现她的腰一手便可掌控，便抬起另一手，几分用力地扣紧她后颈，向上一提，迫使她高高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