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任何行业的顶尖人才出场费都是昂贵的，林向晚对此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和江叙的恋人关系，她不可能这么容易找到他谈合作，但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她才不能去找更便宜的合作方，那么，多出来的成本自然不能全部由她承担。
nbsp;nbsp;nbsp;nbsp;“能给我打个折吗？”女孩细小的声音里隐着点理直气壮。
nbsp;nbsp;nbsp;nbsp;人精江叙听出了她的意图，和聪明人打交道是件愉悦的事，正如这份送到他手里的合同，大小事宜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于那个程序，她也给出了雏形，数据也不用担心，他只需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敲点代码，多么简单的事情，随便拉个有点水平的本科生都能干，找他的原因不言而喻。
nbsp;nbsp;nbsp;nbsp;既然不能完全抛弃情侣的身份，那他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更不能放过这个玩游戏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不打。”男人根本不用刻意装成熟，只需拿出点商场上的压迫姿态，就能唬得对面的女孩心脏一紧。
nbsp;nbsp;nbsp;nbsp;“那我分期付款行不行？”
nbsp;nbsp;nbsp;nbsp;江叙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戏谑：“那得多久？”
nbsp;nbsp;nbsp;nbsp;哪怕只是在陈述事实，也让林向晚失落地垂下了头。
nbsp;nbsp;nbsp;nbsp;但很快，她又像打了鸡血一样原地复活，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备用条款说：“虽然这个程序不是付费使用，里头也没有充值项目，但是广告收益可以都给你。不过，等付清了你的报酬，就不可以再有广告了，这样行吗？”
nbsp;nbsp;nbsp;nbsp;江叙觉得她认真的样子着实可爱，任何事情到了她手里都做的那么滴水不漏。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对钱不感兴趣，但敏锐的商业嗅觉告诉他，这款内容呆板的程序问世之后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甚至可以说无人问津，所谓的广告收入，等他死了能不能勉强cer？
nbsp;nbsp;nbsp;nbsp;江叙不缺钱，感兴趣的当然也不止有钱，于是他拿起手机叮嘱小七，不要让任何人进办公室，一边用磁沉的声音当了回老师：“商业合作，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
nbsp;nbsp;nbsp;nbsp;投资前景固然重要，但哪有那么多有前景的项目，不过都是利益交换罢了。
nbsp;nbsp;nbsp;nbsp;投其所好？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默念着这四个字。
nbsp;nbsp;nbsp;nbsp;默了半晌，她偏着头，试探出声：“亲亲可以吗？”
nbsp;nbsp;nbsp;nbsp;好好学生的领悟力果然很高，江叙瞥她：“可以。”
nbsp;nbsp;nbsp;nbsp;但林向晚显然低估了男人的恶劣，还不等她开心几秒，江叙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亲一次算一毛钱。”
nbsp;nbsp;nbsp;nbsp;语气格外慷慨，如同做了件慈善。
nbsp;nbsp;nbsp;nbsp;“一毛？”林向晚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nbsp;nbsp;nbsp;nbsp;这年头，若不是电子支付的普及，这个单位哪还有用武之地。
nbsp;nbsp;nbsp;nbsp;大概也觉得这样计算时间太长，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完，江叙笑了笑：“那个的话，给你算一百。”
nbsp;nbsp;nbsp;nbsp;这话一出，林向晚瞬间警觉，明明是光明正大来合作，此刻却让她有了种违法的错觉。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舔唇，气闷闷地说：“我不卖身的。”
nbsp;nbsp;nbsp;nbsp;室内沉默了一阵。
nbsp;nbsp;nbsp;nbsp;江叙起身走向落地窗。
nbsp;nbsp;nbsp;nbsp;也是，这人在床上都这么无聊，再打上个任务的标签，那不更得和死鱼一样，还有什么乐趣？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呆坐着，折了折合同书的边角，
nbsp;nbsp;nbsp;nbsp;看来计划还是要泡汤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有理由去找别人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个位置不错，江叙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动作斯文地用湿巾擦了擦手。
nbsp;nbsp;nbsp;nbsp;随即转过身，扯开领带：“过来。”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不解地看过去：“嗯？”
nbsp;nbsp;nbsp;nbsp;“不卖身的话，”江叙好心提醒，“那一时半会应该还不清了，还不抓紧时间？”
nbsp;nbsp;nbsp;nbsp;这是答应和她合作了？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眼底慢慢泛起笑意。
nbsp;nbsp;nbsp;nbsp;反正她本来也是打算亲他一辈子的。
nbsp;nbsp;nbsp;nbsp;她一下冲进男人的怀抱，星星眼扑闪扑闪的，瞳孔也被照得亮晶晶。
nbsp;nbsp;nbsp;nbsp;啄木鸟一样连亲了好几下，林向晚开心道：“广告收益也会给你的。”
nbsp;nbsp;nbsp;nbsp;给不给的无所谓，他的钱本来也都是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