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没再问，也没回答-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晚上没睡着。
nbsp;nbsp;nbsp;nbsp;江叙在身后抱着她，没有隔着睡衣。
nbsp;nbsp;nbsp;nbsp;洗完澡后江叙抱着她做了很久，动作很重，每一下都到最深处，完全不顾她的哭喊。林向晚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身体累到完全动不了，大脑却死命运转强迫她清醒着。
nbsp;nbsp;nbsp;nbsp;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灼热烧人，越来越热，她不敢用手拨开，怕他会突然醒来问她怎么还不睡觉。
nbsp;nbsp;nbsp;nbsp;她睁着眼睛想了好多好多事。
nbsp;nbsp;nbsp;nbsp;眼前突然亮了一下，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披头散发的女鬼窜了出来，林向晚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做噩梦了？”江叙把她翻了个身，按进胸前，埋在被子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nbsp;nbsp;nbsp;nbsp;他把床头灯打开，室内被照得暖盈盈的。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闭着眼睛抖了一会，嘴唇无声地喊了句“妈妈”，她想回头再看一眼，脑袋被江叙紧紧按着，紊乱的呼吸在他胸前凝成了水雾。
nbsp;nbsp;nbsp;nbsp;她听到他说：“别怕，我在。”-
nbsp;nbsp;nbsp;nbsp;隔天早上，林向晚准点去了律所。
nbsp;nbsp;nbsp;nbsp;今天没她什么事，她把一些还没完成的工作打包移交给团队其他成员，又把自己的办公桌随意收拾了两下。她动作磨磨蹭蹭，本应该提前半小时完成的任务，一直拖到十一点方律回来。
nbsp;nbsp;nbsp;nbsp;方佑铭看了眼还在办公桌前的人，大概猜到她在等他。他从旁边路过，特意喊她进了办公室，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来倒了两杯茶。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思维有些错乱，等他倒完才想起来自己不太礼貌，双手接过杯子拘谨地道了句抱歉。
nbsp;nbsp;nbsp;nbsp;“别客气。现在已经算是离职时间了，”方律对着她抬手，“尝尝。”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低头抿了两口，茶香醇厚，入口微涩，而后是慢慢的回甘，清新地顺着嗓子滑下去，她莫名想到了江叙。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话要说？”方律先开口问她。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点了点头，放下茶杯，胸前的工作牌随之晃动了两下。
nbsp;nbsp;nbsp;nbsp;“您是因为江叙才接受我入职的吗？”
nbsp;nbsp;nbsp;nbsp;方佑铭心中不解，面上表情岿然不动，只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从知道江叙和方律认识开始，她从没有因为这点怀疑过什么，直到昨天江叙问她，语气强硬，态度生疏，全然不像晚辈对长辈。那时，她才想到，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
nbsp;nbsp;nbsp;nbsp;可她不敢直接去问江叙，他有很多种办法也有很多种说辞隐瞒。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尽力让自己听上去没什么异常。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很厉害，有自己的公司和成就，也有广阔的人脉和社会资源。而我恰好是他的女朋友。”
nbsp;nbsp;nbsp;nbsp;“嗯。”方佑铭笑了笑，“你是觉得他找了我的关系才让你进来？”
nbsp;nbsp;nbsp;nbsp;“是的。”林向晚诚实道，“我现在有这样的猜想。”
nbsp;nbsp;nbsp;nbsp;方佑铭停顿了几秒，看到了她紧紧握着膝盖的手，紧张而不自信的表现。他一针见血道：“你在他面前也这样自卑吗？”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的睫毛微颤，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你在专业上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上君和红圈所比不了，但在临港也不算小所，凭你最初递交的简历，进红圈所也是绰绰有余，你最初来面试的时候怎么说的？我想想……你说‘是你选择了上君，而不是上君选择了你。’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很少见像你这样优秀而自知，说出的话却又不让人觉得自大的学生。”
nbsp;nbsp;nbsp;nbsp;“我对游戏简直就是一窍不通，我女儿也是不玩游戏的，你别说江叙这个人了，就是他开发的什么国民游戏，我到现在都不记得叫什么名字。”
nbsp;nbsp;nbsp;nbsp;“…可是，”林向晚这下更加觉得困惑，“如果是这样，您怎么会和他认识呢？我有看到江叙给您点赞朋友圈。”
nbsp;nbsp;nbsp;nbsp;“这个啊。”方佑铭喝了口茶，“如果你今天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这样说来我倒是懂了，还记得你来这边的第一个案子吗？”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点头：“记得。”
nbsp;nbsp;nbsp;nbsp;是那个案子扭转了她在网络上的不良舆论。
nbsp;nbsp;nbsp;nbsp;“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江叙。从法院出来时他主动加上了我的微信。我开始也以为他是想问那个案子的细节，还准备拒绝他呢。不过没想到江叙说他想请我为他在资助的小朋友们开一个线上的讲座，都是山区的孩子，对法律知之甚少，有些甚至都不知道法律是什么。那里的孩子很多时候在遇到不利情况时都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尤其是女孩子，被侵犯了要怎么做？要怎么保留证据？”
nbsp;nbsp;nbsp;nbsp;“是…这样吗？”林向晚看向他。
nbsp;nbsp;nbsp;nbsp;方佑铭接着说：“本来是公益性质的讲座，但是江叙给的报酬并不少，我没接受，他看我喜欢喝茶，给我送了不少茶叶，你喝的这个就是他送的。”他指了指桌上的茶，“我当时还纳闷，他怎么会找上我呢？这么大个公司应该有很专业的法律团队啊。这下明白了，看来是我借了你的
nbsp;nbsp;nbsp;nbsp;东风。”
nbsp;nbsp;nbsp;nbsp;“您别这样说。”林向晚摆摆手，“我那时候和他也没这么熟的。您在刑法领域深耕多年，一直保持着助人的初心，江叙肯定也是因为您的专业能力和善良的品德才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