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焦勇摸不准她是否掌握其他证据，只能装无辜：“我怎么知道？”
nbsp;nbsp;nbsp;nbsp;“你最后一次联系钱钢在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每天都找他，但电话打不通。”焦勇猛地拍一下桌子，“也许钱钢谋害我侄女，畏罪潜逃！”
nbsp;nbsp;nbsp;nbsp;“哦？你还晓得钱钢买凶杀人。”李鹤薇目光一凝，“他什么动机？”
nbsp;nbsp;nbsp;nbsp;“你们警察去查呀！”
nbsp;nbsp;nbsp;nbsp;“会不会焦杨也参与犯罪，伙同钱钢开设赌场？”
nbsp;nbsp;nbsp;nbsp;焦勇吞咽两下喉咙，往后一靠，两手环胸，满脸的不耐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身体后侧，双手环胸，眼神飘忽。”李鹤薇根据他的身体语言，笃定秋琬的猜测，勾起唇角，学着焦勇的动作，“你刚才这些行为就是明显的心虚和抵触，证明我说得对。”
nbsp;nbsp;nbsp;nbsp;焦勇躲开她的视线：“你瞎说八道，小杨搞电商，合法赚钱。”
nbsp;nbsp;nbsp;nbsp;“是吗？我始终想不明白钱钢为什么杀她，情杀？钱钢和老婆夫妻关系和睦，应该不会；仇杀？他们合作承包煤矿，当初没有结怨，说不通；所以只有财杀，利益的冲突。”
nbsp;nbsp;nbsp;nbsp;“都是你乱猜，没有证据。”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轻呵：“证据？我告诉你，根本不存在完美犯罪，因为无论怎么精心策划，总有一些细节可能被遗漏。例如你里里外外清扫厂区，却恰好忘记自己随地吐痰的习惯。”
nbsp;nbsp;nbsp;nbsp;话音落地，原本安静的询问室仿佛被抽尽空气，气压急剧收缩。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知道焦勇暂时不会供出焦杨，将笔和纸扔给他：“我也需要休息，不想和你周旋，签字吧。”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完成交接，李鹤薇反手按揉着肩颈，慢步走进临时办公室。
nbsp;nbsp;nbsp;nbsp;王涔瞧她进来，转头道：“刚才的审讯真是精彩，你啊，还以为只会画画，原来不显山，不露水。”
nbsp;nbsp;nbsp;nbsp;“书上学来的。”李鹤薇坐回工位，扫视电脑屏幕显示的录像，问她，“王姐，还在看吗？”
nbsp;nbsp;nbsp;nbsp;“对，钱钢失踪，找不到突破口。”
nbsp;nbsp;nbsp;nbsp;小周打一个哈欠：“困死，喝咖啡也不顶用。”
nbsp;nbsp;nbsp;nbsp;王涔伸手按压后腰：“继续吧。”
nbsp;nbsp;nbsp;nbsp;“王姐，你刚出月子，应该多休息。”李鹤薇点开解压的文件，“我把最后两个视频看完，帮你。”
nbsp;nbsp;nbsp;nbsp;王涔婉拒：“不用，你也从早忙到晚。”
nbsp;nbsp;nbsp;nbsp;“等秋姐回来，她安排。”李鹤薇前一秒说完，秋琬后一秒推门而入，她风尘仆仆，浅蓝色的衬衫挽到手肘，下摆扎进长裤，前额沁着些许薄汗。
nbsp;nbsp;nbsp;nbsp;王涔好奇：“秋队，你怎么慌成这样？”
nbsp;nbsp;nbsp;nbsp;“冷汗，差点车祸。”秋琬压着限速疾驰，迎面左边道行驶一辆卡车，它身后的轿车却突然超车，幸好她眼疾手快急刹。
nbsp;nbsp;nbsp;nbsp;“哎，你要小心啊。”
nbsp;nbsp;nbsp;nbsp;秋琬点头，转而问李鹤薇：“焦勇的口供有没有破绽？”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尽数告知。
nbsp;nbsp;nbsp;nbsp;“钱钢确实涉案，但焦勇把主责推给他，目前我们找不到当事人，无法证实口供的真实性。”秋琬坐下来，双手拇指抵着太阳穴，“大概真假参半。”
nbsp;nbsp;nbsp;nbsp;王涔摩挲着虎口思考：“现在怎么办？钱钢的车呢？二手市场有消息吗？”
nbsp;nbsp;nbsp;nbsp;秋琬摇头：“没有，钱钢连人带车，突然销声匿迹。”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眉峰聚拢：“焦杨呢？”
nbsp;nbsp;nbsp;nbsp;“我的老同学非常聪明，说话毫无破绽。”秋琬长叹一口气，“但细微的表情出卖她，至少地下赌场的事她一清二楚。”
nbsp;nbsp;nbsp;nbsp;“钱钢失踪和她无关？”
nbsp;nbsp;nbsp;nbsp;“或许吧，但她应该知情。”两次交谈，焦杨对钱钢的态度大相径庭，秋琬猜测她事后可能察觉些许异常。
nbsp;nbsp;nbsp;nbsp;“是不是继续浏览监控？”李鹤薇滑动着鼠标。
nbsp;nbsp;nbsp;nbsp;“对，这会儿11点，最后辛苦半小时，11点半回招待所休息。”她话在唇边绕，身侧的李鹤薇突然惊呼，“快看，钱钢的车。”
nbsp;nbsp;nbsp;nbsp;“哪儿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