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和冷静的思路,在成千上万人的围观下,很容易就会怯场、卡壳,最后败的莫名其妙。”
显然,老先生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
不然也说不出来这般经验之谈!
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就算是高台辩经这种文人间引经据典的唇枪舌战,也免不了各种俗套的明枪暗箭。
崔岘忍笑听完,问道:“老师,那接下来,学生的课业该如何安排?”
东莱先生想了想,说道:“夜晚读书两个时辰,白日上午辩经一个时辰,聊时政一个时辰,下午作八股文一个时辰,练字一个时辰。”
“再抽出一个时辰,给你的兄弟们讲课、批改试卷,顺带教你们家人开蒙、经商。”
这……强度不是一般的高啊!
但想要成为文坛领袖,成为大梁第一名儒,不付出足够多的努力,怎么能行呢?
崔岘闻言咧了咧嘴,道:“好,听老师的。”
东莱先生扬了扬眉,表情很是满意。
他这个徒弟,可不仅仅是天资惊人。
真到学习的时候,可是半点不含糊,也不怕吃苦!
就像崔岘对‘应试教育’很有信心,觉得自己很有把握带着裴坚等人中进士那般。
东莱先生对小徒弟未来能成长为大梁第一名儒,也非常有信心。
当天上午。
老先生吩咐仆从老罗,在裴坚等人的‘鸽子笼考场’旁边,树立了两个木桩。
“以后,每日上午,你我各自站在木桩上辩论。若是你输了,当日所有学习内容,都要在木桩上完成,包括练字。”
东莱先生看向崔岘,揶揄笑道:“你有三个月适应期,三个月后开始执行这套规则。”
正在刷试卷的裴坚等人听到这话:??
他们看向那根木桩,脸上浮现出畏惧。
这比考场鸽子笼更加恐怖啊!
然而崔岘却半点不怵,反倒是表情带着些不怀好意:“那要是老师你输了呢?”
东莱先生大怒。
他佯装气呼呼道:“好哇,才刚开始学习,就敢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上木桩,为师要同你辩上一场!”
哦豁!
听到这话,裴坚、庄瑾、李鹤聿、高奇、崔钰五人,纷纷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