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林徽鸣揉了揉鼻子，“你下次别这么叫我，听着怪羞耻的。”
“所以您真的是……”楚恒川有些欲言又止。
“你这态度转变得可真快，上一秒还涨红着脸跟我拍桌子呢，下一秒连‘您’这个字都用上了。”林徽鸣有些好笑，转身找了小机器人服务员，让它带一杯牛奶过来。
小机器人乖巧地晃了晃圆滚滚的脑袋，慢悠悠地滑走了。
“我没必要骗你。”林徽鸣看了对方一眼，调出自己的虚拟光脑，“这是当时我进入军部的证明，日期写得很清楚。”
“难怪我看到您时觉得分外眼熟，当时报纸上只有您的一张侧脸照片，我特意剪下来夹在书里了。”楚恒川看完后，神色激动，“但您二十二岁之后就没了消息，是为什么？”
“我那年退役了。”林徽鸣神色平静，“因为精神力永久损伤。”
“什么？”
楚恒川闻言又要拍桌子，被林徽鸣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下：“你可别拍了，多拍两条裂痕出来，修复费用更高。”
对方讪讪地缩回手：“抱歉，一时激动……”
“接着刚才的问题。”林徽鸣接过小机器人服务员端过来的牛奶，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脑袋，“你在戴颈环的情况下，信息素到底为什么会溢出得那么厉害？”
小机器人在原地停了片刻，脸上缓缓冒出一个代表开心的颜文字表情，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这是一个意外。”楚恒川闭了闭眼，“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发生过这件事。”
林徽鸣眸色一沉：“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楚恒川把林徽鸣带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他主动给林徽鸣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我因为先天就没有精神力，出生后就被丢弃在荒星，独自流浪到十七岁。”
“这十七年里，我几乎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楚恒川自嘲地笑笑，“什么都要靠抢，实力不够强，就什么都得不到。”
“唯一幸运的是，我是个alpha。”他垂下眼，“在体力和身型上确实比beta和oga有优势一些，所以还算是平稳地长大了。”
林徽鸣想到梁彻言曾经轻描淡写地带过他在荒星流浪的那段日子，心头发酸。
他转头看向对方：“楚家为什么会选择收养你？”
“三年前，荒星上突然坠落了一台宇宙飞行器，里面的驾驶员当场死亡。”楚恒川声音有些紧绷，“但是飞行器上有很多食物和物资，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去抢。”
“这台飞行器中途还二次爆炸了一次，炸死了很多人。”他思绪有些飘远了，“但大家还是拼命地争抢。那段时间荒星上资源匮乏，我迫于无奈，也跟着抢到了一些。”
楚恒川神色有些哀伤：“问题就出在这份食物上。”
“我当时饿得狠了，不管不顾地就往嘴里塞。”他苦笑一声，“咽下去的时候感觉嗓子有点被卡得疼，也没注意，片刻后就当场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