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看到过托德死亡时的样子。
所以在他的脑海里，总是能想象出托德各种各样的惨状，被碎石重重压住，满脸是血，对着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命。
每每在夜晚惊醒，夏兰不是感到害怕，而是后悔，如果自己，能做得再好一些，是不是就能够救下他了……
自己应该更加果断决然一点，也许就能够救下托德夫妇，就连拜耳和伊莱他们也能避免伤害了。
就算是牺牲掉自己的生命，能救下他们所有人，夏兰想他也是愿意的。
明明，威尔森是那么信任自己，却因为他撤掉了护盾这个抉择，导致死亡……
这些念头，一次次地出现在夏兰的脑海里。
这些都是他的错误。
娜塔莎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这些事情的明明是九头蛇，而我们也是尽力保护好这个世界而已。”
她继续说道：“可是，自从成为复仇者。”
“我们就面临了无数艰难的选择，是拯救所有人，还是舍弃掉一部分人。”
“这个选择很艰难，但是却时常发生。”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她凝望着窗外，眼神坚定。“我想我会选择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
“我想，其他的复仇者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第67章
“现在能尝试过的方式都逐一尝试了。”史蒂夫和托尼并肩站在会议室的外廊阳台上，神情肃穆。
他们甚至拜托夏兰将动物园里的树懒都接了过来，虽有一些效果，但是超人依旧没有苏醒过来，仪器检查也未能查出任何端倪。
史蒂夫深知超人越早恢复，对大家就越有益处，他们也能够尽快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正义联盟今天再度前来协商此事。
“托尼，你有什么想法。”
托尼抬起头，然后迅速地眨了眨眼。“没有。”
“那或许我们该跟夏兰谈谈。”史蒂夫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行。”没想到得到了托尼坚决的反驳。
史蒂夫抬起头，满心疑惑地看向他。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他现在身体尚未痊愈，而且我们不该总是去打扰他。”
而恰好在这时，做好芝士蛋糕过来叫他们的娜塔莎和夏兰经过了外廊。
娜塔莎笑着慵懒地斜倚在墙壁上。“伙计们，不如你们问问他的意见？”
托尼和史蒂夫闻声走了出来，便看到外面站着一位拥有银白色长发，双眼缚着纱布却冲着他们淡淡微笑的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