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是一个高中生。”还比她小两岁。凌思楠觉得清远大概从没自己买过衣服，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我们可以去三楼看看，那里也有比较好的牌子，这里……不是我们这个年纪穿的，也买不起。”
“姐姐，我身上穿的是Zegna，”他凑近她的脸，扬唇低语道：“雷雨那天晚上我给你穿的衬衫是Armani。”
“……”年轻人，不好好活着，装什么逼。
凌清远睨了眼她背后不远处等候多时的导购小姐，“放心吧，我现在账户上至少还有十几万现金够你花。不是说过吗——一个姐姐，我还养得起。”
凌思楠震惊了。
一个多小时后，凌思楠恍惚逛完一楼的专卖店。
凌清远提着大包小包面色平静，反倒是凌思楠看着那些包装有些肉疼。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都是凌清远先动的手。
这个年龄的女孩，说不虚荣是不可能的，尤其还是凌思楠这种从来没机会虚荣过的少女。
但她本来也就打算顺着他的意思买一件裙子，过把瘾而已。
然而他却带着她一间间闲逛，裙鞋腰带一样都没放过，无论她怎么拦都停不下来。
简直就像是偷了父母信用卡打赏女主播的小孩子。
等一下。
凌思楠忽然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清远！”
凌清远偏头看她。
“你……是不是偷了爸爸的信用卡？”
凌清远盯着姐姐的脸，好半晌撇过头笑得停不下来。
“我不是说中了吧，喂——”
“是我的钱啊。”凌清远无语地摇头：“每年压岁钱都有大几万，加上考试奖励，还有奶奶平日给的那些，顺带都交给盛叔帮我打理投资了。”盛叔是凌家的秘书，跟凌清远的关系一向很好。
凌思楠一听他压岁钱居然每年有大几万，一瞬间就安静了，要是她知道平时凌清远随随便便在奶奶面前晃一晃就能收到万把块零花钱，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凌清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的就是你的，别急。”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思楠低头，“清远……我是不是有点俗气了？”
两人的眼界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凌思楠摇摇头，让自己甩掉心里负面的想法。
“你本来就配得上。”凌清远垂眼凝着她：“我只是想把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给你，姐姐。”
“你让我买衣服，就是因为这个？”凌思楠抬头问。
“是原因之一。”凌清远一手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一手拉着她往商城的休息区走。
凌思楠沉默地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他才开口——
“下周，是小姑姑的生日。”
“啊？”
“她会举办一场生日宴，凌家的人都会去。”
“小姑姑？”凌思楠似乎有印象，但是真没见过她。
凌清远解释道：“二伯年轻的时候就自己出去自立门户了，小姑姑一直在国外，所以你们可能没见过——二伯一向跟凌家的人打交道也少。”
凌思楠回想了下，确实如此，跟二伯过的这十年，他们极少见凌家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