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璀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盯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索性她最后倒是没多问什么。
回到卫家院子——
“你最后问张彦生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一点小事，你不用在意。”相璀错笑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
卫录嘉靠在枕头上，闻言不再追问，用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肉块，继续喂着鲲阙。
想起什么，他顿了一下，放下筷子，抬眼问道，“你跟刘伯靖说了自己的身世？”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陈述。
“你怎么知道？”相璀错吓了一跳。
不会是因为这个，闯了什么祸出来了吧。
看着她心虚又战战兢兢的模样，卫录嘉抿唇，却放缓了语气，“怎么不告诉我。”
“他非要跟我说他的秘密，说完了又说什么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必须把卫录嘉的告诉我才算公平，我说我不知道，他说你不肯说他的就说个你自己的也行，我刚要随便撒个什么谎糊弄过去，他又说，别骗他，他查得出来，要是被他发现骗他就要把我五马分尸，你是知道我的，实在不擅长博弈之道，所以，所以我才——”
相璀错一着急，语不成序的解释道。
卫录嘉听完没说话，沉默了一阵子。
半晌，才哑声道，“你这样，是把自己陷入险境。”
相璀错打包票：“你放心，我当时既然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不会食言，绝对不会出卖你，况且你肯定也不会弃我这个盟友于不顾的，我相信你。”
“你这般做，只是因为我们是盟友？”
卫录嘉看着她，眼眸沉沉。
“我们还是好朋友嘛。”
相璀错心里隐约觉出几分这话里的意思，却下意识不敢相信，逃避着转移话题，打着哈哈道。
“我今日新琢磨出个凉面，他们都说好吃，你真是没口福，没能吃上。”
“嗯。”
卫录嘉把盘子放到窗沿，让鲲阙自己吃，他自己转过身子。
心里的挫败感如山似的压过来，让他顿觉疲惫。
看卫录嘉这样，相璀错没出声，悄悄地穿鞋下地，去了厨房，不大会儿，端着什么东西回来，又爬上了床。
一阵食物的香气溢出来，他躺着没动弹。
相璀错看了他一眼，将东西妥帖的放到窗台上，轻声说，“我给你留了一份。”
卫录嘉躺着，悄悄瞥了一眼，
好像就是她所说的捞汁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