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瞧瞧,有些男人傻到连再多一个漂亮温柔的妻子都不要了。”
应咨眯了眯眼,道:“太子哥哥敢不敢把这句话当着太子妃的面再说一遍?”
梁清宴:“。。。。。。。。”他的眼神瞬间慌乱片刻,扭过头,看了一眼尚还在湖心亭品茶的太子妃,心下稍安,又转过头来看着应咨,道:“有何不敢。”
应咨抬手,作势要拉他过去,梁清宴赶紧站住,像是个木墩子似的死死钉在原地,不肯动弹:“太子哥哥和你开玩笑的,别这样,别这样。”
他说:“你意初嫂子要是听到了这句话,是会伤心的。”
应咨默了默,随即一脸正色地看向梁清宴,道:“太子哥哥,杳杳听见了,也会伤心的。”
他说:“你怕你的妻子伤心,就如同我怕我的妻子会伤心一样。”
梁清宴瞅他一眼:“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兄弟吗?”
他说:“兄弟之间,叫小名可以叫的这么温柔的?”
应咨:“。。。。。。。我刚刚哪里温柔了?”
梁清宴见他死鸭子嘴硬,想了想,凑过去,看着忽然开始变的不自然的应咨,学着应咨刚才的语气,故意压低声音,嗓音里透着滴水一般的温柔缠绵:“就是很温柔啊。。。。。。。。小羊?”
“。。。。。。”听见久违的乳名,应咨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猛地后仰,再也绷不住强撑的大人的面皮,恼羞成怒道:“哥!”
“哈哈哈。。。。。。。。”见应咨终于破功了,梁清宴终于得逞,整个人笑的往后仰,捂着腹部,最后笑的差点栽倒掉进水池里去:“哈哈哈。。。。。。。。”应咨:“。。。。。。。。。。”他无语又无奈地看着梁清宴,想发火又碍于对方是太子而不能够,只能气闷地站在原地,绷着脸不说话,试图用眼神让梁清宴良心发现。
好在梁清宴也没打算逗他多久,笑够之后,扶着围栏,喘了一口气,整个人笑的脸都痛了,用掌心轻轻揉着,道:“反正呢,哥哥该提醒你的,都提醒你了。”
他看应咨一眼,随即说:“永宁那个性子呢,你也知道的。”
“任性、妄为,偏偏又深受父皇宠爱,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想办法弄到手的。。。。。。。。。。何况他还喜欢你这么久,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善罢甘休的。”
应咨说:“我又不是东西。”
梁清宴叹一口气,一脸“你好自为之吧”的神情看着应咨,道:“本宫知道。。。。。。。。。但你这话和本宫说没用,你得和永宁说。”
他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应咨看着逐渐正色的梁清宴,心里也知道梁清宴的话并不是完全的插科打诨,于是低下头,行了一个叉手礼,道:“臣知道了。”
他说:“臣会把握好分寸,不会让帝姬伤心的。”
“你知道就好。”梁清宴拍了拍他的手臂,正想再叮嘱些什么,一声软软的嗓音就从梁清宴的身后传来:“夫君!”
梁清宴下意识想应,转过头去,却看见姜盈画不知道是突然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揉着眼睛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直接绕过他,张开双臂扑进应咨怀里,小声道:“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府呀。”
应咨下意识扣住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疑心自己刚才和沈清宴的话已经被姜盈画听到了,于是慢半拍道:“。。。。。。。怎么了?”
“我困了。”姜盈画脸上却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打了个哈欠,说:“想睡。”
“。。。。。。。猪。”应咨见状,心稍稍放下:“吃了就想睡。”
姜盈画被骂了也不顶嘴,只是噘嘴不语,赖在应咨的怀里靠着。
“好了,好了,别撒娇,和太子殿下行礼。”应咨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叫人。”
“啊!”姜盈画刚才太困了,揉着眼睛走过来,没有通过梁清宴的背影认出这是太子,听到应咨的话,一个激灵清醒了,赶紧转过头来,对梁清宴行礼,规规矩矩的,挑不出一丝错处:“臣妻姜盈画给太子殿下请安。”
“起来吧起来吧,”梁清宴也是没什么架子的人,姜盈画长的又确实可爱漂亮,于是笑道:“你果真像传闻里那样美貌,连本宫这个心如铁石的弟弟都。。。。。。。”他刚想说连应咨这个心如铁石的硬汉都为他化作了绕指柔,却没想到他刚夸完姜盈画,应咨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他眼中似乎很紧张,像是一只被踏足了领地的雄狮,看向梁清宴的神情里划过一丝警惕,连手都忍不住搭上了姜盈画的肩膀,轻轻一推,就让姜盈画重新落入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