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我爸本来要带我回去的,结果我小妈不让,烦死我了。这边冬天什么都没有,咱们那边多好玩。。。”颜艳实在是有些无聊。
颜辉陪着颜艳聊了一会儿,一大份盒饭全部吃了干净,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太羡慕你了,吃这么多还不担心胖。”颜艳一想到明天开学就头疼,“颜辉,你说今年我高考之后,我要不要去读大学啊?”
“这我不知道,你得听四叔的。”
“你这人木木的,”颜艳有些不高兴,“我明天就要去上学了,你也不多陪我聊聊天。”
颜辉刚刚吃饱饭,他现在就想休息一会儿,最好是在火炉子附近躺一小时,睡会儿午觉,但他也知道颜艳人还是很好的,于是主动扯出来话题:“艳姐,你还记得我的那几个拜把子兄弟吗?”
“啊?”颜艳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红。
“我是最小的,我是老五,你记得我二哥吗?”颜辉像是没看到颜艳的样子,自顾自地说道。
“哎呀,你怎么提他干嘛。。。”颜艳眼神有些躲闪,但每次转移完眼神,总会偷偷看一眼颜辉的表情。
“二哥去年上高中了,过年的时候我问了,他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挺好,老师说以后上大学没啥问题。”
“他上高中了?”颜艳一想还真是,“他,他就小屁孩!”
“过年的时候,我二哥还问我你的事呢,他听说我要来奉天,过来跟我聊了不少。”
“他说什么了?”颜艳的声音略微有些焦急。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的情况,我还说等我安顿好了之后,我给他写信,说说你的事情。”
“哎呀,你别说我,”颜艳连忙摆手,“我不想那么多,我可是要考好大学的,我要去京城!”
“嗯嗯,”颜辉频频点头。
他这哥五个,是正儿八经在寺庙里拜过把子的兄弟,现在也就老大和老二还在读高中,其他三个人都出来打工了。
不对,是出来经商!
二哥和颜艳之间的事情,那都是老皇历了,毕竟颜艳来奉天都四年了。从这里也就能看出二哥的牛逼之处,当年二哥追颜艳的时候,二哥正在读小学五年级。
“你跟他说,要是他能考上京城的大学。。。我。。。我就带他吃烤鸭!”
“行!”
二人交谈甚欢,颜艳心情好了不少,收拾好饭盒就回去了,她还得准备明天上学带的东西,毕竟她现在对考大学多了些别的想法。
颜艳一走,颜辉抽空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靠着墙,临着炉子,居然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颜辉起来,浑身还是疼得要命,甚至比睡之前还要疼。
他起来慢慢走了走,像是疼痛减轻了,又像是身体适应了这种痛感,总归是好了一些。喝了点水,下午的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白松相比之落叶松,质地更软一点,因此加工过程中更容易出现木刺。
这里的白松比较轻,一块大概30斤,大家都是独自搬运,颜辉刚刚搬了十几块,就被木刺扎了两次,手套上都能看到红色。
他干得比别人慢,还去挑了两次刺,和他搬一辆车的人已经开始说闲话了。
颜辉充耳不闻,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搬,直到他这车装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累,且不说身上,他的牙都咬的发酸。
除了王伯外,和他一起搬的两位大叔都不高兴,跟二哥说了一下颜辉的情况,但二哥啥也没说,让大家继续忙活。
颜辉搬完这车,直接去找了二哥:“李叔,这工作我还不是很适应,今天我就搬这么多行吗?我慢慢练一练就好了。”
“行,你今天搬了两车,给你结40块钱,”二哥啥也没多说,从兜里拿出四张10块钱,递给了颜辉,“要是累,就休息几天也行。”
颜辉看了看二哥,感谢了一番,拿着钱,默默地去劳保商店买了根针,往自己的住处走。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多,天还亮着,室内温度依然是0度左右,颜辉踉跄地走到自己的床旁,居然感觉到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