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夏思忖霍德针对翟远,或许不单止是他搅黄了民主派的发展大计,亦有翟远与卫亦信走得太近的缘故,只不过他也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据说卫亦信要帮翟远拿下新界一块地皮云云,详细情况并不清楚。
“算了,不讲这些污遭事,管他们怎么勾心斗角都好,总之搞不定这宗绑架案,我升任警务处长都难以安生。”
李钧夏摇摇头,看了眼闭路电视里,已经趴在桌上不再动弹的梅燕芳,起身抻了个懒腰:“够钟,我去帮这位梅小姐录第二份口供。”
……
经历了半个钟头的折磨,梅艳芳的第二份口供证词愈发杂乱,但仍咬死自己一无所知。
于是在羁押房待了十分钟的李钧夏,再次起身离开。
两名政治部探员随之进屋,端来一盆热水,很贴心的帮梅燕芳烫脚。
接着将一截闪着电弧的电线扔进热水盆里。
在夹杂着梅燕芳的惨叫声中,其中一名探员开口提醒道:
“梅小姐,照旧半个钟头,如果想起新线索记得讲出来,否则还有第三份口供等着你……”
……
第三份口供是烟熏,
第四份口供是水浸。
拿着布政司司长霍德的圣旨,李钧夏在查清绑架案这件事上尽职尽责。
A座监控室。
闭路电视的画面里,梅燕芳被拽起身来,面前摆放一个用来装石油的大号铁皮罐。
罐子里盛满了水,两名探员按住梅燕芳的脖颈,用力将她的脑袋按进去,扑腾起无数水花。
一次、两次、三次……
“真是硬颈,不知她收了翟远什么好处。”
主管阿文看着电视画面,皱眉望向李钧夏,说道:“李sir,照这个女人的秉性,我怕你三天时间都不够用啊。”
“哼!”李钧夏眼神泛冷,沉声道:“她再硬硬的过当初那些人?只玩了四种花样而已,等我出齐手段,看她撑得了多久!”
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名执勤的探员从匆匆闯入。
“李sir,文哥。”执勤探员指了指外面,语气迟疑道:“神童远亲自过来,要见梅燕芳。”
屋里气氛一凝。
阿文看一眼李钧夏,见他没开口,旋即嗤笑道:“他话见就见啊?你都傻傻地,政治部不准探监,这点小事还进来汇报?”
“不是啊文哥。”执勤探员皱眉说道:“不单止神童远一个人来,他还带了三位太平绅士,两位立法会议员,仲有香江马交办公室的一位有力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