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肖麟兎的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嘴角渗出的血丝，“我们明明，明明一起长大。”
杨小春没有再理会肖麟兎那满是不解的眼神，而是将目光冷冷地转向了秦复。
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弧度，手指却依旧死死掐着肖麟兎的咽喉。
“我装傻子装得挺像吧？”他突然吐出了一口唾沫，“呸，妈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迦密石，石鞭失踪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留意了。”秦复神色平静，紧紧盯着杨小春，“瞎搞造坊是你介绍的，而且这件事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当时我就觉得有些蹊跷，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莫一言听到这里，眼睛瞬间瞪大，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所以，沪慕能准确截获石鞭。也就是说是杨小春通知沪慕的？沪慕也是灰徒使者的人？”
“不止如此，还有杨小春负责的事务。”秦复点了点头，“城外陷阱的布置，城墙防御的细节，沪慕都不可能调查得一清二楚。除非有人将这些全盘计划告诉他，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别人！”
“哈哈哈！”杨小春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再没有半点往日的憨厚。
“秦复啊秦复，聪明。真的聪明，”他扫视着满地都是的废铁，“要不是龙岩龟突然发狂打乱了计划，你们早就成了我羽翼下的亡魂！”
伍金强听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铁拳将身旁的岩石砸得粉碎，大声说道：
“操！所以人类高层迟迟不派援军。难道连他们也是你们的人？”
“呸！”杨小春突然脸色一变，一口血沫吐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别把他们跟我们组织相提并论！他们只知道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根本不懂我们组织的伟大理想！”
徐雯婷敏锐地抓住关键：
“什么意思？你们组织到底有什么理想？还有的是，人类的高层，你知道些什么？”
“呵呵，一群傻子！”杨小春冷笑一声，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此时，肖麟兎满脸无奈，手指深深的陷入掌心。
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杨小春：“你……你真的是灰徒使者组织的人？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杨小春。”
“哼，蠢货！”杨小春冷笑一声，“我背后的图案不就明摆着的事实吗？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几年前就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肖麟兎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那这些年，和我朝夕相处的。”
“不过是具精心伪装的躯壳罢了。”杨小春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回应她。
此时，秦复缓缓开口。
“根据朱八的调查线索”他平静的看向杨小春，“你应该是异族基因与人类躯体的融合实验体。所以灰徒才会不择手段地收集开拓战士的内脏，从他们身上获取更多的力量！”
“闭嘴！”杨小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复“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秦复目光深邃，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那背后单翼纹身，正是灰徒组织的标志。这也就意味着，每个灰徒使者实则是异族创造出来的新物种！”
徐雯婷满脸惊愕，眼睛瞪得灯笼般大，连忙急切地询问道：
“叶柳呢？她身上完整的翅膀又代表什么？”
“不，”秦复缓缓摇了摇头，“完整的翅膀，意味着她是自然诞生的混血生命体，是异族与人族真正结合的后代。”
就在这时。
“哈，哈哈，哈哈哈！你实在太聪明了！”杨小春突然抬起头，扬声大笑起来，“精彩，实在太精彩了！仅凭这点蛛丝马迹，就能推理出这么多东西，佩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