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介也跑得有点累了。
这才停了下来。
沈有容与董欣然也跑到面前，停了下来。
两女都是同样气喘吁吁。
毕竟之前陈介是全力奔行，不止动用了气劲，也调动了体力。
两女亦是同样。
“陈介，吴孟天是不是你杀的？”
沈有容率先说话，她杏眸闪过厉色，质问道：“为何要杀他？我自认对你不差，你为何要杀我弟子？”
“有容姐，你对我是挺好的。”
陈介则也坦然道：“我挺感激。但吴孟天屡次找我麻烦，我已经忍了很多次了。那天，他带着攀止雨追上我，要让攀止雨杀死我，还在旁边说很恶毒的话，为了我的死亡而感到畅快……我没有再忍，就灭了他。”
“你！”
沈有容咬牙：“就因为这样？”
“就因为这样。”
陈介点头道：“你若因此恨我，要杀我，我接受。但我会反抗。”
沈有容沉默。
“你，究竟是陈介还是董轩？”
这时，董欣然开口，涩声问道：“为何你知道我与阿轩不为人知的往事细节，可那柳家的人也言之凿凿说你是他们家的家生奴？”
陈介看着董欣然，心中一时间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柳家应该已经提供了很多证明。
再联想之前穆虚与娄先生的事情。
沈有容与董欣然肯定都已经怀疑自己‘董轩’的这个身份。
现在非要说自己是董轩，好像没有必要了。
“我是陈介。”
于是陈介沉声说道：“抱歉，姑姑，不，欣然姐姐，其实我不是董轩，不是你的侄子阿轩！我骗了你！我只是顶替了他的身份而已！”
“什么？”
董欣然浑身微颤：“那阿轩呢，我的亲侄子，真正的阿轩呢？”
“他死了。”
陈介道：“死在了来找你的路上。”
“所以，你知道我与阿轩的往事细节，是阿轩临死前告诉你的？”
董欣然猜想道：“加上你自己觉得自己长得与阿轩有点像，所以你顶替了他的身份？”
“没错。”
陈介道：“的确是这样。”
“我问你，阿轩，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