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聿柏之后从钟斐声和学校老师那里试探出了那些议论的后续。并没有流传的迹象，一点传言都没有。
大概是他之前想多了。
他没有选择和钟斐声保持距离，依然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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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星期后的周末，向聿柏下班接到老爷子的电话，陪老爷子去参加朋友的聚餐。
包厢里都是些和老爷子同龄的老人，还有几个年轻人跟他一样，是被家里长辈叫来的。
他坐在包厢角落，听那群老年人聊到晚饭过后近两个小时。眼看着他们就要聊到家里孩子的婚事上，向聿柏给钟斐声发了条消息。
老爷子知道他今天闲着没事，不让他擅自离开，他原本也不介意在这儿待着，只是他耐心目前快要耗尽了。
钟斐声在朋友家写作业，距离这里不远，他十几分钟后就接到了钟斐声已经到了这里的消息。
向聿柏从角落起身，从钟勤山旁边经过，打算去接一下钟斐声。
钟勤山正和朋友聊着，被提醒才转头看到向聿柏正往门口走。
“你干什么去？”他这话刚问出口，就看到包厢的门被一点点推开，他的小孙子背着书包走进来。
钟勤山：“？”
他看了看钟斐声，又看了看向聿柏，有点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当家长的，还让声声给你打掩护。”
向聿柏轻笑，也不在意被拆穿：“声声是真的有事找我。”
“行，你就当我看不出来。”钟勤山冲他摆了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行了，你想走就走吧，去吧去吧。”
向聿柏知道钟勤山是同意他离开的意思，他低声和钟勤山道了句别，才转身走向钟斐声。
走到钟斐声旁边，他接过钟斐声的书包，拎在手里。
他感觉到钟斐声在拽他的袖口，看到钟斐声仰头看他，小声问：“我有没有帮到你？”
向聿柏略弯腰和他对视，嗓音低沉平和，带了笑，认真地回：“帮大忙了。”
“真的吗？”钟斐声眼睛亮起来，整个人都雀跃了几分。他真的很好哄，只要听到一句夸奖，就能高兴很久。
向聿柏似乎没注意到，钟斐声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这么好哄。
钟斐声听到向聿柏的夸奖会高兴很久，不是因为“夸奖”，而是因为“向聿柏”。同样的，不说批评，向聿柏就算对他态度冷淡一点，他都会难过很久。
离开包厢，经过走廊时，他们路过一个喝得摇摇晃晃的富二代，是圈子里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钟斐声认出了这个人，他走在靠近这人的那一侧，知道这个纨绔子弟很麻烦，喝醉了说不定更麻烦。他转头紧盯着，升起所有的防备心，也下意识伸了伸手，想保护身旁的向聿柏。
向聿柏低头看着他，唇角弯起来笑了笑。他落后一步，抬手揽在钟斐声的肩头，趁钟斐声对他毫无防备，把钟斐声和自己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钟斐声是真的对向聿柏全无防备，被向聿柏带到另一侧护着，他仰头看着向聿柏，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们已经走到了那醉鬼身后，他揪住向聿柏的袖口，又去抓向聿柏的手。那人在他们身后让钟斐声感觉到不安全，他想一直盯着，防备可能会到来的危险。
他抓紧向聿柏的手，警惕地看着身后的人，几乎是侧着身子走的。他信任向聿柏，相信就算自己背过身走路，有向聿柏护着他，不会让他摔倒。
他最多只会跌进向聿柏的怀里。
向聿柏偏头关注着钟斐声，虽然钟斐声现在这样会让他分神，难以顾及身后。但身后正有钟斐声盯着，他不需要担心。
他只需要担心钟斐声走路不看路，摔倒的时候他能不能及时接住。
而且他也不认为身后那醉鬼能有多大的危险。直到他听到些不干不净的话。身旁的钟斐声也已经听到了，正要冲过去，被他拦下。
钟斐声被他抬起手臂拦住，想往前冲的身体压在他胳膊上。钟斐声仰头看他，看到向聿柏明显冷下去的脸色。
耳边还是听到一点含糊不清但不干净的醉话，说他是向聿柏养的小情人，以及一些别的……
他被向聿柏捂住了耳朵。
向聿柏带他离开，找到司机停在外面的车，把钟斐声送进车里，也把挂在手臂上的书包递给钟斐声。
他俯身看着抱着书包乖巧坐进后座的钟斐声，轻笑了声，说：“我有些事要处理，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