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等到半夜被冻醒，他迷迷糊糊地摸进卧室，铺开棉被将自己裹得严实。动作熟稔、安静，灵活得像只猫，想捉也只能瞧见一道清瘦的影子。
nbsp;nbsp;nbsp;nbsp;之后楚扶暄默默扛下命运，寻找兼职演员准备氪金出奇迹。
nbsp;nbsp;nbsp;nbsp;大数据软件发现他在搜索长相好看的演员，大概把他识别成了色胚，短短两天过去，首页内容沦陷为擦边大赏。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刷得头晕眼花，几乎要加入恐同群体，好在朋友上门来他这儿聊天，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表情那么凝重？哪来的妖孽缠住了你？”
nbsp;nbsp;nbsp;nbsp;朋友咋呼完，又说：“不就是找工作嘛，你的背景那么好，属于人才市场的抢手货！我发给你的那些项目你看过没？”
nbsp;nbsp;nbsp;nbsp;他是游戏圈的猎头，和楚扶暄在一个行业，这几天帮忙推荐了不少岗位。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还没来得及考虑，先听对方解释大概情况。
nbsp;nbsp;nbsp;nbsp;“放心，小作坊没底气挖你，能来联系的都不错。”朋友总结。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没什么谱：“我对鸿拟稍微耳熟点，他们招人严不严？”
nbsp;nbsp;nbsp;nbsp;鸿拟是一家互联网集团，近些年来游戏业务风头正盛，楚扶暄做游戏策划，知道他们得过不少奖项。
nbsp;nbsp;nbsp;nbsp;“他们收到消息很快就找我了，态度很积极，只要你没对面试官做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我觉得被卡的几率不大。”朋友答复。
nbsp;nbsp;nbsp;nbsp;语罢他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倍感棘手地吸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前段时间那边刚换过高层，现在是什么情况真不清楚，恐怖的领导比爱上人渣更致命，你一定要擦亮眼睛。”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琢磨：“他们的新高管风评不好？”
nbsp;nbsp;nbsp;nbsp;朋友比划：“祁应竹蛮凶的，而且他是gay！”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默念了一遍祁应竹的名字，佩服朋友洞察力居然如此敏锐：“这个你也知道？”
nbsp;nbsp;nbsp;nbsp;“有人问他加好友，他自己讲的啊，开口就和异性恋割席。”朋友坦坦荡荡。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
nbsp;nbsp;nbsp;nbsp;这种话术一听就像是临场敷衍，他扯了扯嘴角，压根没有当真。
nbsp;nbsp;nbsp;nbsp;朋友发散：“既然他爱搞基，你去鸿拟的话务必珍重，万一那边吃人不吐骨头怎么办？你可算泡进大染缸了！”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不认为自己会被吃或者被泡，怜悯道：“就算姓祁的真能搞得动，也不会见到男人就下手，答应我，我们不要自恋。”
nbsp;nbsp;nbsp;nbsp;似乎是感到新鲜，他一边讨论，一边忍不住翘起嘴角。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有着近乎张扬的明媚面孔，他眼睛弧度偏圆，勾勒得恰到好处，线条在收尾处精细地挑起来。
nbsp;nbsp;nbsp;nbsp;稍浅的瞳色亮而清澈，哪怕不笑也极其灵动，旁人无意望见，收入视野的尽是鲜活颜色。
nbsp;nbsp;nbsp;nbsp;朋友瞧着他，叮嘱：“你愿意的话我马上去反馈，你们是双向筛选，用不着有负担。”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点头：“人家春风得意，看不看得上我也另说，辛苦你去沟通了。”
nbsp;nbsp;nbsp;nbsp;手头还有其他的邀约，他也让朋友一起安排，届时筛选和谈薪更有空间。
nbsp;nbsp;nbsp;nbsp;不过客观来讲，鸿拟肯定是最好的去处，业内地位、待遇和口碑都没得挑。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心里明白，所以拜托朋友留意相关消息，如果最近有什么风声，可以发给自己参考。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认识了四五年，不需要互相客气，朋友回过头就发来一张图。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点击加载，这似乎是随手拍的照片，在晦暗的会场糊出了一些氛围感。
nbsp;nbsp;nbsp;nbsp;有个男人不小心入镜其中，沉默地侧着脸，尽管像素看不清具体的五官，但足够分辨出他很英俊，那股生人勿进的冷气仿佛能透出屏幕。
nbsp;nbsp;nbsp;nbsp;楚扶暄不懂就问：[你副业干红娘发错联系人了？]
nbsp;nbsp;nbsp;nbsp;朋友：[请让我怀着敬意讲解，这位是祁应竹，我上次拍到了发在猎头群里，好多人问我怎么去的男模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