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年乐呵乐呵：&ldo;在我家。&rdo;
沈桂舟头一次在曲随脸上见到欲杀人的神情。
下一秒，张佑年的领子被曲随猛地拽起，曲随恶狠狠道：&ldo;你又把他关家里了？你又强迫他了？钥匙给我，我现在就去带桂舟走。&rdo;
张佑年被拽这一下好像扯到伤口了，眼尾皱起，整张脸似乎疼得皱到一块，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ldo;他答应的，我没有强迫他。&rdo;
曲随不信，转头向沈桂舟求证。
沈桂舟点头。
曲随：&ldo;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rdo;
沈桂舟眼睛都快睁得干涩了，曲随仍旧盯着他，无奈之下，沈桂舟找来纸笔，在纸上写下&ldo;我自愿的&rdo;四个字。
曲随神情顿时变得古怪道：&ldo;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了？你告诉哥，哥帮你。&rdo;
张佑年闷闷道：&ldo;都说了是真的。&rdo;
曲随营救沈桂舟的计划再次不了了之，因为曲越来了，一来就冷着脸出声：&ldo;又在给沈桂舟发‐‐曲随？噢，你是医生，你们在通视频？挂断。&rdo;
曲随：&ldo;我和桂舟通视频关你什么事。&rdo;
曲越有些咬牙切齿：&ldo;什么事，你说什么事，我告诉过你们很多回，别和他来往了吧。&rdo;
手机被夺走，镜头混乱。
沈桂舟最后只听见曲随一句：&ldo;别总用你洗脑那套‐‐&rdo;
通话便被挂断了。
–
张佑年在医院压根待不住，很快就回家了。
沈桂舟一打开门他就准备扑上来，被沈桂舟一把推开，单手打字：&ldo;忘了我们的约定么。&rdo;
&ldo;约定？&rdo;张佑年有一瞬怔愣，重新忆起沈桂舟和他定下的约法三章，收敛了些，往后退了一步，嘴角笑意坠落，&ldo;我记起来了，你，你现在要出门吗？&rdo;
沈桂舟点头。
&ldo;我送你去。&rdo;
沈桂舟没正面回答，脸上无甚波动，甚至连眼眸都没有起伏，仿佛再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ldo;你想离开，是受不了了？&rdo;
张佑年里面否定：&ldo;不是‐‐&rdo;
沈桂舟：&ldo;哦。想离开，你可以现在就走，我也没兴趣逼你留下。&rdo;留下就不能反悔了。
张佑年：&ldo;你还需要我，我就在这。你不需要我，我随时都可以离开。&rdo;
空气似乎凝滞了，两人都没继续说话，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划破沉默，张佑年拿起来接通，好像是曲随打来骂人的。
沈桂舟在地图上输入目的地，搜索路线，预备出门，手攀上门把手，本应觉得冰凉，手边却触及一丝暖意，张佑年凑近几许，轻轻用力，把门拉了回来。
&ldo;咔哒&rdo;一声打开的门，又&ldo;咔哒&rdo;一声再次扣了回去，张佑年捂住话筒，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ldo;等我打完电话，我送你去。&rdo;接着继续对着手机说这些什么。
许是耳朵敏感，沈桂舟耳廓游过起一丝麻麻的电流，有些发烫。他总是这样，对张佑年的凑近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