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珩本来以为他说的是家里的摆设,再转念一想他之前偷偷把夏泽琰家一个快过百年的古玩拿去给女人献殷勤他都没发现,脑子里自动过滤了几秒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刚才那个女生:“这么宝贝,多看一眼都不行?”“嗯,你下次再多看我也可以试试把你眼睛挖了。”他说的云淡风轻,蹦出的几个字情绪都不咸不淡,似乎只是回应着他的话,但凌珩却恶寒的搓了搓胳膊。
熙南里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给宋嘉发了几条短信,对面半天没回,往上翻,在她在车子上时也仅仅只回了聊聊几句,她在帮她家里人处理事情,明天上学和后面几天都请了假。
她是个分寸感很强的人,也索然没去过问她宋嘉的家里长短,只是一向咋咋呼呼的好朋友没回消息,她难免有些担心,她的朋友不多,但每一个对她而言都很重要,包括出去游学的许澄,算了算日子,她好像也快回来了,思绪回笼,她打算洗个澡然后再做会作业。
晚上吃饭时夏泽琰的兄弟也在,不过不敢怎么对上她的视线,熙南里觉着有点奇怪,但有个时不时会发疯的人在,她也索性没说话,碗筷碰撞的声音沉沉浮浮。
“明天和我去参加个婚礼。”夏泽琰给她递过碗汤,提醒道,“有点烫,慢点喝。”
熙南里的思绪还沉浸在没有算出的题海里,蓦然听到他这么一说,费劲的咽下喉咙里的食物,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端过碗就要喝。
指尖触碰到碗壁时,她被烫的缩了一下,在不偏不倚对上夏泽琰的目光,她解释道:“我刚才在想题,没怎么听你说的话。”
她这会换了套短裤和短袖,露出莹白匀称的胳膊,纤细的骨节清晰柔荑。
“题比我还重要?”有些暗沉的目光缓缓扫过她的指骨。
熙南里坦坦荡荡的,端着汤慢慢吹着,嗓音波澜不惊:“昂,是的,毕竟说不定类似的题目会出现在我的高考试卷上,比起你还是蛮重要的。”
“类似的题是会出现在你一生只有一次的高考题上,但我可是要搅乱你整个人生的。”夏泽琰若有若无的弯着唇,声线低冽蛊惑。
熙南里没抬头,侧过脸明智的选择不去掺和他的话,索性打开了手机屏幕,空落落的悬挂着那句你怎么样了。
“怎么了?”夏泽琰朝她投来一瞥。
“宋嘉,她没回我消息,说是请假感觉很忙。”熙南里划拉着手机,指骨堪堪而动。
“宋嘉,你是说你那个朋友?”凌珩听到了耳熟的名字,凑过来,心直口快道,“昂,她本来就不是请假。”
熙南里放下筷子,咚的响起清脆的音色:“什么意思?”
夏泽琰眸底的神色黯淡不明,凌珩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忙往嘴里塞了两口菜拔腿就跑。
“她不是帮你逃跑吗,我把她送到阿根廷去,就没有人能帮你了。”夏泽琰勾着唇,也没有继续想要瞒着的必要,瞳眸却似笑非笑,眼尾垂下拉出一道冷漠而薄的褶子,弧形淡然不失锋利,像倏然滑过山林的风,桃花眸里溢着虚空让人看不真切。
可这只让熙南里感到无端的心惧。
两万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