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谢步晚被沈河校长带走,已经过去五天了。
这五天中,郝涉游没有一天不为自己的好朋友提心吊胆,生怕挚友遭受什么非人的对待。
也同样也是这五天里,往闻市中风云变幻,一个接着一个可怕的传言流出。
什么谢步晚误入花市窝点受到精神污染啦,鱼塘干净不再已经混入无数花市奸细啦,赛艇老师因为揭露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被灭口啦,新一轮的海沟行动就要开始啦,七杀作为违规文学最大地下领袖终于落网啦……
简直离奇恐怖,骇人听闻。
整个往闻市被笼罩在沉重压抑的气氛中,四下人心黄黄,忐忑不安。
郝涉游在这种焦虑的氛围中煎熬着,等到第六天,才收到来自沈河校长的消息。
“沈河校长!”郝涉游一冲进校长办公室,就风风火火地开口道,“你听我解释,岸老师他是无辜的啊!他虽然去花市文学城写文,可他真的是个良民!”
“……就算退一万步讲,鱼塘文学院现行的写作监管标准和惩罚机制,难道就没有没有问题吗?!”
沈河:“你小声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谢步晚去花市文学城写黄文了吗?”
郝涉游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沈河似乎并不打算治谢步晚的罪,顿时闭上了嘴。
“你过来,”沈河朝郝涉游招了招手,待他靠近之后,压低声音对他说,“且听我说。”
“事情是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郝涉游听完沈河向他解释的事情真相,惊呼一声,紧紧捂住了嘴,眼里情不自禁地泛起了泪光……
“七杀老师……他竟然……”郝涉游难以置信,声音哽咽。
沈河:“这件事情我只对你说,因为你是谢步晚在鱼塘文学院最好的朋友,有许多事情只有你去做比较合适……”
郝涉游:“七杀老师他真的,我哭死!呜呜呜呜他对岸老师别太爱了,我磕到了……呜呜呜斯哈斯哈呜呜呜……”
他一边哽咽,感动的泪水一边从嘴角流下来。
沈河:“……”
妈的,他就知道七杀和谢步晚身边不会有什么正常人。
他勉强维持着表情管理,拍了拍郝涉游的肩膀:“总而言之,为了谢步晚和七杀,你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对谢步晚说了。”
“我明白的,没事,沈校长,我都懂的。”郝涉游感动地哽咽道,“沈校长,你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以前是我不懂事,误会你了,还总是咒你的皮燕子。现在我知错了,原来你真的良知尚在,是个好人啊!”
沈河:“……”
该死的畜生,你懂了个什么?
是不是不该叫这个郝涉游过来?总觉得事情所托非人!
沈河冷着脸道:“知道了还不快滚,做你的事去!”
郝涉游:“好嘞,我这就去了!”
郝涉游麻利地走了。
沈河麾下的监管员为他领路,将他带到那间用来囚禁谢步晚的教室外。走廊里一片暗沉,只剩下一两盏灯光,在廊顶角落暧昧地闪烁。
隔着一层房门,郝涉游听见了谢步晚饱受虐待后发出的凄惨的呻吟声。
“不要……不能再继续写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