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跑得太快,声音被烈烈风声拉得老长,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听清楚他那个“是”字后面接的究竟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片刻死寂之后,舞台下的观众席间,再度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好!”
“这是我在鱼塘文学院参加这么多届毕业典礼以来,见过的最精彩的节目!”
“岸老师,耍得好啊!再来一个!”
“听懂的掌声!”
“岸老师,来一个!岸老师,来一个!”
“在一起,在一起!”
“答应他,答应他!!!”
各种各样的喝彩声、叫好声,此起彼伏,整个大礼堂里陷入欢乐狂热的气氛之中,简直如同一场百无禁忌的盛大节日。
这才有要毕业的感觉!
就在这时,礼堂门口处,一道灰扑扑、脏兮兮的身影正在试图冲破保安的层层防守。
由于大家都在看沈河校长和谢步晚的乐子,安保防备松懈,竟然真的被那乞丐冲进了大礼堂。他衣衫褴褛,面色枯槁,双眼中却冒着兴奋而歹毒的光。
他一边冲向舞台,一边大声高呼:“我不同意!!!”
如果说沈河出手抢夺话筒,还在谢步晚的算计之内,那么宰相肚里赛艇的忽然出现,就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了。一个愣神的功夫,他被沈河按倒在地,夺走了手里的话筒;而下一刻,沈河竟然被飞奔而来的赛艇老师创飞,手电筒飞向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最终又落回了赛艇老师手中。
赛艇老师转身面向全体学生,声音激动:“学生要告发!”
“谢步晚私通花市文学城,秽乱鱼塘,罪不容诛!!!”
不知道是今日第几次,众学生哗然。
“这乞丐是谁,他在说什么猪话?”
“搞笑,岸老师可是我们鱼塘的清水文标杆。要说他在花市文学城开马甲?还不如沈河校长鼓励我们开车来得实际一些!”
“这人我好像知道,岸老师刚入学那会儿他就买水军血洗过岸老师的评论区。这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众人纷纷嘲笑那赛艇老师,仿佛他站在台上当了个跳梁小丑。赛艇老师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连忙祭出自己的证据,用手机打开花市文学城的平台页面。
“我有铁证如山。他明里用‘回头无岸’这个笔名写清水甜文,背地里却在花市文学城用‘停车坐爱疯零晚’这个马甲开车。各位不信,可以亲自去查。”
这个惊天大瓜,可是他冒着被扣上鱼塘叛徒帽子的风险,去花市文学城门口一个个抓住往来之人打探,亲口吃回来的。
那日他行将放弃之际,忽然有一人问他,是不是在找谢步晚。他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沈河校长身下出了名的舔狗,易封。
他稍一套话,便打探出易封是来花市文学城找枪手的。据说是近来沈河忙于和七杀那边走动,疏忽了他,他对此十分不满,又无可奈何,只能阵出奇兵——来花市找些枪手代驾开车,侵犯一下沈河校长敏感的规则,让沈河重新注意到他的存在。
以代写万字黄文作为代价,赛艇从他口中得知了谢步晚的消息。易封虽然不知道谢步晚有没有在花市披马甲写文,但他作为当年大银趴征文比赛的带队老师,知道谢步晚有几个关系要好的舍友,从他们那里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赛艇从易封那里得到了谢步晚舍友的名单,挨个跟踪窥探。终于有一天,在尾随季基邦应参加老朋友相聚的一场酒会时,他在季基邦应酒后吹牛的话语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岸老师啊……嗝儿。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今往闻市最出名的新秀作家岸老师,当年就是我的舍友……”
“他能有今天这么大的名气,都是因为,呃……当年我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介绍他去花市文学城……”
“我当年也是新秀榜首的英豪!要不是,嗝儿,我得了电子阳萎,我现在也,嗝儿,能和他一样……”
“他的马甲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做……”
“‘停车坐爱疯零晚’……”
这个名字被宰相肚里赛艇暗自记在心间。终于在这一刻,成为了挥向谢步晚致命弱点的利刃。
【作者有话说】
卡文卡得厉害,本文暂时缓更,专注存稿隔壁新坑去了。
《太太》更新频率会调整至一个月一万左右。
但是别担心!《太太》这本也应该要完结了,我很快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