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不过看方才儿子儿媳相处的模样,似乎还挺好的,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冷淡,这样他们也不用太过担心的。
nbsp;nbsp;nbsp;nbsp;丹阳郡主白了谢铉一眼,道:“为娘看两眼你媳妇怎么了,难道只有你看得,做婆母的却看不得?”
nbsp;nbsp;nbsp;nbsp;况且她这儿媳生得这般貌美,京城找不出几个能比她生得好的,她多看几眼碍着他?
nbsp;nbsp;nbsp;nbsp;真是惯得他。
nbsp;nbsp;nbsp;nbsp;谢铉好整以暇地看着因为丹阳郡主的话,连耳朵都红透的江月凝,懒懒道:“我饿了,还吃不吃饭了?”
nbsp;nbsp;nbsp;nbsp;一旁的广阳侯怕饿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忙道:“吃,夫人,来吃点羊肉。”
nbsp;nbsp;nbsp;nbsp;说着他拿了放在一边的公筷,从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汤锅中,夹了一块鲜嫩多汁的羊羔肉放在丹阳郡主的碗里。
nbsp;nbsp;nbsp;nbsp;见自家夫人吃了,才端起羊肉汤喝了一口。
nbsp;nbsp;nbsp;nbsp;见到婆母和公爹动筷子了,江月凝这才用汤匙舀了羊肉汤送到嘴里。
nbsp;nbsp;nbsp;nbsp;入口的汤鲜美可口,香醇浓郁,喝了几口之后,她感觉自己身上更加暖和了。
nbsp;nbsp;nbsp;nbsp;今晚的餔食以汤锅为主,沸腾的羊肉汤锅里放着各种新鲜的食材,除了鲜嫩的羊肉之外,还有好些时令蔬菜。
nbsp;nbsp;nbsp;nbsp;许是因为汤底的缘故,在里面烫过的肉和蔬菜都格外的好吃。
nbsp;nbsp;nbsp;nbsp;这一顿江月凝吃得很是满足。
nbsp;nbsp;nbsp;nbsp;吃到一半的时候,广阳侯让丫鬟温了酒来,直说单吃菜没意思,配点酒更好,喝点温酒还能让身子暖一夜。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夹菜的手一顿,她看向身前已经装了温酒的杯子,抿了抿唇。
nbsp;nbsp;nbsp;nbsp;这酒闻着就不是一般的果酒,若只是平日里喝的果酒便罢了,她喝几口不会醉,可是自从成亲那晚她喝醉之后,已经深知自己的酒量不行。
nbsp;nbsp;nbsp;nbsp;可当着公婆的面,她又不能拒绝。
nbsp;nbsp;nbsp;nbsp;或许只喝一点应该没事的。
nbsp;nbsp;nbsp;nbsp;这样想着,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的酒滑入喉中后带着回甘,她觉得这酒比成亲那晚喝到的还要好喝。
nbsp;nbsp;nbsp;nbsp;于是又喝了几口。
nbsp;nbsp;nbsp;nbsp;许是在自己家,谢铉并没有像上次在韩子瑨家中一样不让她喝,只随着她去。
nbsp;nbsp;nbsp;nbsp;他觉得她自己应该也有分寸,她这样注重人前形象的人,大约是不会让自己醉的不体面。
nbsp;nbsp;nbsp;nbsp;直到吃完后没多久,他手中拎着灯笼在廊下等,看见她披着斗篷出来,就见她的双颊像是染了红霞,一双杏眸也带着迷离之色,像是蒙了一层纱,没有了往日的明澈。
nbsp;nbsp;nbsp;nbsp;得,果真是喝醉了。
nbsp;nbsp;nbsp;nbsp;回去的路上只剩他们二人,冬枝被丹阳郡主留了下来,说是丹阳郡主得知江月凝畏寒,便让人带着她去库房取些补品让她带回泽兰院。
nbsp;nbsp;nbsp;nbsp;谢铉一手举着灯笼,在江月凝第三次身子往旁边歪去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扶住了她。
nbsp;nbsp;nbsp;nbsp;他把灯笼举到了她的面前,才看清她的脸颊比上了胭脂还要红,他一脸嫌弃道:“不过就喝了几杯酒,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被他扶着总算是能走得稳一些了,她抬手拂开他举到眼前的灯笼,她被光刺得闭上了眼睛,声音却柔软得不像话:“给我拿开,晃眼。”
nbsp;nbsp;nbsp;nbsp;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过柔软,这样不客气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人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nbsp;nbsp;nbsp;nbsp;就好像在撒娇一般
nbsp;nbsp;nbsp;nbsp;谢铉啧了一声,“喝醉了脾气还不小,当心我把你扔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说着他作势松了松手,结果就见她的身子晃了晃。
nbsp;nbsp;nbsp;nbsp;见状他又抬手去扶住她,把人拉到了身边,这一次俩人的距离比之前还要近,近到隔着斗篷,谢铉都能贴到她的手臂。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脑中一片浆糊,许是穿着斗篷,加之喝了温酒,所以她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nbsp;nbsp;nbsp;nbsp;这样舒服的处境下,困意便不知不觉上来,她走路开始颠三倒四的,想着身边有人扶着自己,索性把身体的重心放在了对方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谢铉感觉到她的动作时,她已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点也不想自己走的意思,谢铉看着戴着兜帽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轻嗤道:“别得寸进尺,信不信我真把你丢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然而扶着她的手下意识改为搂住了她的肩膀。
nbsp;nbsp;nbsp;nbsp;还以为她披着斗篷,他搂着她会很费劲,没想到却很轻松。
nbsp;nbsp;nbsp;nbsp;没有别的原因,仅仅因为她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