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脑子正常的人会去跟机关做对吗。
nbsp;nbsp;nbsp;nbsp;南惜不愧为南怜的妹妹，果然也不是表面看上去柔弱懵懂的千金样子。
nbsp;nbsp;nbsp;nbsp;白苒不想再跟她交流这些与自己无关的话，她来只是为了看看南怜是否平安。
nbsp;nbsp;nbsp;nbsp;“做姐姐的枪也不愿意吗？”
nbsp;nbsp;nbsp;nbsp;什么鬼话。
nbsp;nbsp;nbsp;nbsp;白苒冷脸关上南惜的病房门，再次与门外助理打了照面。
nbsp;nbsp;nbsp;nbsp;这次助理很懂事，没再拦她去找南怜，甚至主动为她指了南怜在哪间病房。
nbsp;nbsp;nbsp;nbsp;“白小姐要有心理准备，更不要伤到大小姐的自尊。”助理叹息一声，在为白苒打开房门前这样嘱咐。
nbsp;nbsp;nbsp;nbsp;其实听到助理这句话的时候，白苒做好的心理准备就有些崩塌迹象。
nbsp;nbsp;nbsp;nbsp;不过当病房门打开，南怜望过来。
nbsp;nbsp;nbsp;nbsp;同时白苒看见病床上那条缠满绷带、被夹板固定、狠狠肿起的腿。
nbsp;nbsp;nbsp;nbsp;四目相对，白苒马上发现南怜脸侧、和肩上一直蔓延进病号服里的伤痕。
nbsp;nbsp;nbsp;nbsp;她想，脑子正常的人……还好自己的脑子从来不正常——
nbsp;nbsp;nbsp;nbsp;第86章被抓
nbsp;nbsp;nbsp;nbsp;慕析醒得比所有人都早。
nbsp;nbsp;nbsp;nbsp;早到连巫泉都没有想到，几乎隔了一夜就悄然醒来，因此她们就在她身边肆无忌惮地讲话，讨论将要如何处置她。
nbsp;nbsp;nbsp;nbsp;慕析恢复意识后没发出任何动静，没有动、没有睁开眼睛。
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只是因为万念俱灰，后来是因为她不想被发现已经苏醒。
nbsp;nbsp;nbsp;nbsp;身边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来自巫泉，她很熟悉。剩下的慕析没有听过，也只敢极缓慢极轻微地睁开一条缝，稍稍瞄了周围环境如何就重新合上。
nbsp;nbsp;nbsp;nbsp;白色，白大褂，宽敞的空间。她有过类似的梦，现在看来也许是零星的记忆苏醒。
nbsp;nbsp;nbsp;nbsp;不同的是，这次身边环境里多了很多陌生的东西，这是一间实验室，而非什么掩人耳目的病房。
nbsp;nbsp;nbsp;nbsp;“抹掉她的记忆，送回去。这次不能再有半点差错，否则我们谁都担待不起。”是巫泉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另一个慕析没听过的声音恐慌问道：“再抹掉吗？巫总……她已经经历两次记忆清除了，如果还有第三次，那可能会……”
nbsp;nbsp;nbsp;nbsp;两次……？
nbsp;nbsp;nbsp;nbsp;竟然有两次……？
nbsp;nbsp;nbsp;nbsp;“如果连这点磋磨都承受不了，对于她的实验就可以宣告失败了。”巫泉再次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慕析厌恶的傲慢，“虽然很想见到这一幕，但我们付不起那样的代价。”
nbsp;nbsp;nbsp;nbsp;“是……巫总您辛苦了，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看见您的付出……”
nbsp;nbsp;nbsp;nbsp;巫泉冷漠地打断那个人。
nbsp;nbsp;nbsp;nbsp;“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哪个人、哪个群体。”巫泉阴沉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nbsp;nbsp;nbsp;nbsp;后来的话慕析再无没有心力去听，恰巧也毫无营养。她只记得两件事。
nbsp;nbsp;nbsp;nbsp;第一件，是自己的记忆被清除了两次，她只知道其中一次，另一次却毫无线索。
nbsp;nbsp;nbsp;nbsp;第二件，就是她们谈话里提到的那个“她”。
nbsp;nbsp;nbsp;nbsp;无论是长辈、导师，还是倾慕者、狂热偶像……
nbsp;nbsp;nbsp;nbsp;其实她希望她们能说点关于南家的事情，关于被她们放倒的所有人，尤其是她最牵挂的那个小小姐。
nbsp;nbsp;nbsp;nbsp;慕析看到的画面比南惜要多出一段，她当时满身是血地倒在南惜身上。
nbsp;nbsp;nbsp;nbsp;她身上的血实在太多、太凉，以至于慕析根本无法根据她们的身体接触判断南惜是否还有体温。
nbsp;nbsp;nbsp;nbsp;换句话说，她不知道南惜是否还活着。
nbsp;nbsp;nbsp;nbsp;胸膛里跳动的器官冷而沉，仿佛已经浸入最深的海底。可慕析的大脑却越来越清醒——
nbsp;nbsp;nbsp;nbsp;现在不是随便消沉的时候，起码她要自己走出去看看南惜是不是还活着。
nbsp;nbsp;nbsp;nbsp;之后的事，她也许会自我殉葬，也许会幸福生活，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