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皇上道。
许明霁身前忽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疑惑地抬头。
“世子。”
她惊讶道，并将手伸到赵琰手中，从地上起来。
“皇上。”许皇后福身笑着道。
皇上扶住许皇后的身子。
“皇帝来得正好，有喜事正要跟你说。”姚太妃迫不及待道。
“太妃要说的事，朕已经听子杲（gao三声）说了。”皇帝道。
姚太妃大喜，“没想到赵世子居然迫不及待找皇帝赐婚了，看来哀家多事了。”
她转头不屑地看了眼许明霁和皇后。
姚莹轻轻抬眸，眼中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欢喜。
“太妃娘娘这话错了。”赵琰拱手道：“我不会娶姚姑娘的。太医曾断言我活不过三十岁，我不能耽误姚姑娘，况且我已经立誓要与内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请太妃娘娘恕罪。”
姚莹笑意凝滞在嘴角，眼眶微红，“世子，臣女仰慕你已久，只希望能陪伴在你身侧，不求名分，我不会打扰到你和世子夫人的，求你成全。”
“承蒙厚爱，然我既以三书六礼迎娶夫人，此生便当与她同心共守。姑娘才情品貌俱佳，何须自轻至此？”赵琰目光温和而疏离。
姚莹泪眼婆娑，眸光定在两人交缠的手上一点一点变冷。
“哈哈哈，没想到子杲居然是个痴情种，平日里还竟然看不出来。”皇上笑着道：“既然如此太妃还是不要委屈姚姑娘了。”
“皇帝，连你也觉得我在乱点鸳鸯谱。”姚太妃愠怒。
皇上收起笑容，“儿臣不敢。”
姚太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雷泪水，“哎，哀家老了，管不住你了，罢了罢了，哀家还是回行宫住吧，免得惹得你们不快。”
“姑母，您别难过了，都怪侄女，侄女不嫁了，您得保重身子啊。”姚莹快步走到她跟前，扶住她。
许明霁看得明明白白。
摆明了就是说他们以多欺少，仗势欺人。
可显然皇上明显不吃这一套，许明霁悄悄看了眼皇上。
虽然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能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
“既然太妃喜欢行宫，那儿臣自当满足您的心愿。”皇上笑意不达眼底，“传旨，太妃忧思成疾，这个元日就去行宫养病吧。”
皇上说完，牵着皇后大步离去。
许明霁：…当皇帝好威武。
许明霁和赵琰行礼告退。
姚太妃：！
一口气没提上来没咽下去，差点喘不过气来。
“啪！”
她拿起桌边的茶盏扔到地上。
“反了天了，要不是哀家护着他，他能走到今日。”
“太妃娘娘慎言！”满宫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