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乖巧。
周景程的眉眼也不自觉柔和下来，看向季羡羽的眼神没有欲色，只剩温情和快要溢出的喜欢。
羡羽，希望你能一直这么乖的待在哥的身边。
视线移开时，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
那些不该出现的人，也是时候离开了。
车子停在季家大门，周景程没有进去，打电话让季言蹊来接。
等待的时候，周景程借着车内暖黄的灯光，细细打量着季羡羽英俊的侧脸。
他的下颌线锋利如刀刻，薄薄一层皮肉包裹着利落的棱角，连唇形都显得冷淡。锋利又极具攻击力的长相。
可此刻头发乖顺垂下，整个人浸浴在暖黄的灯光下，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小片侧影。周景程莫名就想起他们的年少时光。
其实一开始，季家主要的发展方向并不是在榕城。而是后来季将军北调，一家人才跟着来榕城发展。
因着季将军在政圈的地位摆在那，再加上季家几代以来的根基，很快就在榕城崛起，甚至隐隐有和周家并肩之势。
周景程第一次见季羡羽，是在季家举办的宴会上。
精雕玉琢的小少爷身穿定制的燕尾服西装，站在金玉辉煌的宴会厅中央，众星捧月。
他被妈妈牵在手心，小大人似的高高扬起头颅。
漂亮，耀眼，讨厌。是周景程对季羡羽的第一印象。
是的。就是漂亮。
南方来的小少爷，从头发丝到脚趾缝无一处不透露着精致与贵气。一点也不爷们儿。小周景程恶劣地想。
他本能地从季羡羽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都是众星捧月惯了的大少爷。那双漂亮漆黑的桃花眼看过来的时候，他想他应该是讨厌他的。
那时他们还在念小学，周景程与随文锦和付博一块穿开裆裤长大，从幼儿园升到小学，是人人皆知的三人党。
季羡羽长得俊俏，转学过来的时候，不出几天就多了一大群迷妹。惹得付博很不爽。
所以，他打着“挫挫这小子的锐气”，刻意和季羡羽作对，引得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的注目。
“还给我。”
这是季羡羽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季、羡、羽。”他举着季羡羽的校服铭牌一字一字地念出声，“原来是个男的，长这么秀气，我还以为是个女孩呢！”
他笑得猖狂又恶劣。
其实季羡羽虽然长得精致，却一点都不女气，是他故意这么说。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那双桃花眼紧紧盯着他，他感到莫名的快意。
他说：“叫声哥哥，就还给你。”
他没想到的是，季羡羽也是个有脾气骨头又硬的。
鼻梁蓦地一痛。
季羡羽把他给打了。
看起来娇气的小少爷也会打人么？
他甚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操打人不打脸，你小子找死！”
他瞬间和季羡羽扭打在一处，由于付博和随文锦帮着拉偏架，他并没落下风。虽然也很狼狈，但比季羡羽好得多。
可他依旧是那副傲气模样，眉眼凶狠：“别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