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离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凌渊心悦封无忧？”
燕桓见状，重点强调道，“是两情相悦。”
不料封无离却是眉间一皱，隔着面具的遮挡燕桓都能看出封无离的神情不虞。
燕桓趁势道：“他二人逛一处，你凑什么热闹，当灯笼吗？”
“这样吧，出来一趟也不好辜负。不然你就跟我逛逛得了。”
封无离还未反应过来，燕桓忽然扔了张面具过来。
“喏，换一个吧，出来玩，还是好好玩。带着这么个普通的，丑死了。”
封无离看向手中的面具，是张纯白狐面，却是比方才的精致许多。
“不必了，太过招摇。”封无离反手还给了燕桓，她不喜太过华丽之物。
燕桓见封无离不接，倒也未曾说什么，仍是好脾气的问道：“不如去别的地方逛逛？”
封无离瞧见眼前的狐面人，秾丽的眉眼被遮住，却仍是挡不住风姿，不禁出口道：“你这面具倒是与你的容貌般配。”
勾起的嘴角蓦地顿住，燕桓敛起笑问道：“你看得到我的脸？”
“什么时候的事？”
“……”封无离一时说漏了嘴，不知如何接话，静默半晌幽幽道：“秘境之时。一张脸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哈哈。”燕桓忽然大笑，一个闪身来到封无离的身前，摘下了面具，直勾勾地盯着封无离。
“那你说，我相貌如何？”
二人相隔不过几厘，封无离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眉眼秾丽，昳丽万分，眉眼上挑勾勒出几分妖冶。
“美的有些妖。”封无离如实评价道。
燕桓又问，“比之九微如何？”
九微？
封无离回忆起九微，他常常是副高岭之花模样，整张脸如同冰山，最先想到的，便是那双眼——目若寒潭。
“如何相比？九微冷若冰霜，眉目端正郎朗，你却与他不同。”
燕桓听了却是重重哼了一声，“走吧，去别处。”
街道了商铺林立，封无离许久未曾感受到人间烟火，被燕桓一时打断计划，商酌几分还是跟上了燕桓。
“糖葫芦嘞，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封无离正经过一处，被这吆喝声勾起了回忆，“要一串。”
“好嘞，姑娘。”
透亮糖霜包裹着色泽鲜红山楂，封无离吃了一个，酸甜在口中爆开，好似那年冬日。
不一样的味道，她想。
眼前燕桓还在各个小摊处流连，封无离不禁想到，燕桓看似风流，居然对此烟火平凡如此痴迷。
今日也是难得的好说话。
不过一个时辰，燕桓手中拿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一大堆不知从何处淘来的精巧小玩意儿。
封无离看着燕桓将他们一个个塞进储物袋，一时哑然。
拨浪鼓、不倒翁、布老虎、鲁班锁、滚球、九连环、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