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瞪圆了眼睛。
“应该都快干了。”
“我本来想睡会儿再洗的。”蒲笙在他怀里嘟囔。
“血渍要用冷水洗才能洗干净，你本来就难受，再沾凉水肚子更疼了怎么办。”
饭后，宁白在厨房洗碗，蒲笙则是坐在沙发上喝宁白给她泡的热茶。
开放式的厨房，正好可以让她看清楚男人正在洗碗的样子，围裙的系带系在腰后，把衬衫压出了条条褶皱。
许是因为她的原因，他好像没来得及打理自己，碎发落在额前，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宁白这副模样，令她想到一个词，“居家夫男”。
蒲笙咬了咬吸管，转头看见阳台上，有一抹蓝色被微风吹得摇曳，她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内裤。
她的脸有些红，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在一起了，会给她洗碗做饭、亲自去买姨妈巾，甚至还洗了她的内裤，蒲笙一想到那双拿粉笔教书育人的手，会揉搓自己那条带血的内裤，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
不等她继续想象，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来电显示是程川。
“教授，你的电话。”蒲笙叫着宁白，拿起手机跑进厨房。
宁白晃了晃自己满是泡沫的手，低了低肩膀，示意道：“你拿。”
蒲笙按了接听键，伸着手，努力凑近到他耳边。
“喂。”
“在做什么，出来打球。”
“不打。”
“为什么？都几周没约了。”
“在家陪女朋友。”
“……”宁白的一句话堵的电话那头的程川哑口无言。
“那晚上出来吃饭，带上你的小女朋友。”
宁白想起来确实还欠他一顿饭，他没有急着回，侧过头去，看向蒲笙。
蒲笙为了给他拿手机，凑得很近，刚刚程川的话她自然也听见了。少女知道男人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便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宁白的眉宇间担忧尽显，撇过手机话筒，凑近了她轻声问：“不疼了吗？”
“真的。”
宁白这才回电话那头：“好。”
手机挂掉，蒲笙终于才收回了手，她舒口气，揉了揉小臂，举得都有点酸了。
“明天去吃吗？”
“嗯，你想吃什么，我订。”
“我都可以。”蒲笙垂头瞥见自己穿的衣服，随意的家居服，又想起自己也没带衣服。
“阿宁，我还想回去换件衣服。”
“明天我送你回去换。”
“我还想化个妆。”她经历了一上午的折腾，感觉自己肯定憔悴不堪，可不能给他丢脸了。
宁白看出了她的心思噙着笑，答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