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黄海涛不耐烦张开的嘴闭上,谁把他的心声说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他倏地看向咖啡厅的二楼,许飞英自若地下楼,旅行社三人胆怯地跟在他身后。
nbsp;nbsp;nbsp;nbsp;“别装了,你早就知道这里有人。”许飞英头都不抬,径直在窗边落坐,对面电话亭的门开着,打电话的乐团玩家不知何时像面条一样软在亭里,电话线晃晃悠悠。
nbsp;nbsp;nbsp;nbsp;他递了一个眼神,旅行社三人立刻出门去拖回乐团玩家,黄海涛让队友也去帮忙:“我以为是……对面的人,没敢贸然出手,谁想到是大神你啊,惊喜,他乡遇故知不过如此了!”
nbsp;nbsp;nbsp;nbsp;四人将乐团玩家拖进咖啡厅,有经验的神兵抹除了电话亭内的痕迹,但仍然满怀不解。
nbsp;nbsp;nbsp;nbsp;黄海涛:“留在喜悲山只有等死,你觉得你能战胜bs?”
nbsp;nbsp;nbsp;nbsp;副本进行时,却到达另一个副本,那里有主持人、玩家、与他们毫无干系的故事,他们就像迷路到别人家的地盘,全是未知,危机四伏。
nbsp;nbsp;nbsp;nbsp;但对深陷死局的他们来说,却是出路。
nbsp;nbsp;nbsp;nbsp;在充盈的陌生里探索,总比在空茫茫的雪地里等死好!
nbsp;nbsp;nbsp;nbsp;黄海涛注意到许飞英在留意他手里的报纸,识趣地递过去,小心翼翼地转口试探:“但……他既然打破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到底怎么过来的,他又想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又语塞了。
nbsp;nbsp;nbsp;nbsp;“思考他怎么做到的、他的目的,都没有意义。”许飞英头也不抬,“事实就是他做到了,他也不会和你剖白他的内心,如果你的脑子还能转,就想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局面做什么,你看过面板了吗?”
nbsp;nbsp;nbsp;nbsp;黄海涛看过,但在确定“副本被打通”这个惊世骇俗的局面后,他的心全在这上面,现在被提醒,再次调出面板,一切如常……
nbsp;nbsp;nbsp;nbsp;就是这样才不正常!
nbsp;nbsp;nbsp;nbsp;他的机位还在运转,其他玩家应该也一样,但人气值没有变过,卡在88点。
nbsp;nbsp;nbsp;nbsp;如果观众能看到,肯定比他们反应快,这样的爆点,早该突破90点了!
nbsp;nbsp;nbsp;nbsp;一种可能是信号问题,观众其实看不到。另一种可能是,观众可以看到,但系统不知道怎么处理,先“冻结”了房间。
nbsp;nbsp;nbsp;nbsp;他们虽然到达夜莺山,但能算是夜莺山的玩家吗?他们还没被认可,两个副本还没有完全融合。
nbsp;nbsp;nbsp;nbsp;他们要落实,要抢占这个副本。
nbsp;nbsp;nbsp;nbsp;大雾不散,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湿冷的风顺进窗户缝,磨着人的骨头缝,黑色的小虫爬在起雾的玻璃窗,藏在屋檐落下的阴影里,也微微颤着触角。
nbsp;nbsp;nbsp;nbsp;虫子?许飞英神色一狠,转出匕首就刺向玻璃上不起眼的小黑点,分崩离析的玻璃碎片像洒进来的雨,小黑点瞬间变成一个人,足尖点在他的刀锋,后仰翻走。
nbsp;nbsp;nbsp;nbsp;黄海涛发动异能“反转”,那人便前扑进咖啡厅,在空中迅速适应突然调转的方向,稳稳停在柜子边。
nbsp;nbsp;nbsp;nbsp;特工一样打扮的寸头女人画着烟熏妆,野兽似的紧紧盯着他们:“真是你啊,许飞英……没想到作为玩家,我有一天也能在调查团本里对别人说‘卑鄙的外乡人’。”
nbsp;nbsp;nbsp;nbsp;黄海涛一眼看出,这是若水的当家王牌,排名在卓倚后一位,如今的第四名。
nbsp;nbsp;nbsp;nbsp;他暗自警惕,被许飞英打晕的乐团玩家就在这时醒来,看守他的四人因接二连三的变故而警铃大作,许飞英是他们中唯一没有动作的:“你那跟班呢?”
nbsp;nbsp;nbsp;nbsp;“偷个车不知道去哪了,我以为是他犯蠢被诅咒绊住了,现在想,恐怕是你们那几个散漫的家伙,把我的工具人绑起来了。”寸头女人呲了呲牙,“能让七杀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到别人地盘,你们的bs……是那位?”
nbsp;nbsp;nbsp;nbsp;再次被神兵制服的乐团玩家终于从震惊回神:“你们是……你们不是这个副本的!你们……主持人呢,主持人!过……过斗殴!马可·波罗!”
nbsp;nbsp;nbsp;nbsp;他叫得相当大声,许飞英手腕一动,飞刀而去,寸头女人也甩出托盘,打掉他的刀。
nbsp;nbsp;nbsp;nbsp;许飞英奇怪地看她一眼,转瞬又明白了,若水和乐团虽然王不见王,天天争谁是大公会的第一,但现在面对更危险的外来势力,不再是“若水、乐团、游乐园”的阵营划分,而是“我们副本”和“你们副本”。
nbsp;nbsp;nbsp;nbsp;他正要嘲讽两句,乐团玩家才出拳,正中神兵的面门,应该是检定成功,而神兵的检定失败了……但乐团玩家挣开了束缚,却退意大涨,对上他的目光,向后缩了缩。
nbsp;nbsp;nbsp;nbsp;怎么突然有脑子了……不对,他们又不用换牌,检定怎么这么慢?
nbsp;nbsp;nbsp;nbsp;他看向寸头女人,没错过她眼里一瞬的阴沉——是马可·波罗出问题了!
nbsp;nbsp;nbsp;nbsp;他心思一动,就在这时,空无一物的门口忽然凭空出现一个男孩,粉蓝渐变的发尾在风中晃了晃。
nbsp;nbsp;nbsp;nbsp;祝文面无表情地抓住重点:“你们的主持人是薛潮,他在哪?”
nbsp;nbsp;nbsp;nbsp;场面凝滞,下一秒,所有人动起来,门外不止祝文,还有游乐园其他玩家,仅剩的玻璃门窗也碎成满天晶亮,包围这些外来玩家。
nbsp;nbsp;nbsp;nbsp;而祝文和房顶翻下来的另一名若水玩家则借机冲出咖啡厅,直奔右边的教堂。
nbsp;nbsp;nbsp;nbsp;同时,左边冲来一辆车,火力加满,车灯撕开迷雾,卓倚开着车窗,何旸笑眯眯地坐在副驾驶,若水玩家在后排惊恐地到处敲打,却像被空间隔开,冲不出车门,也够不到前排。
nbsp;nbsp;nbsp;nbsp;寸头女人目光一凝,腿刚迈出去,察觉到危险,忽然一转,反踢向后方,撞在冲破墙壁的拳头上,半条腿都麻了。
nbsp;nbsp;nbsp;nbsp;她立刻后翻撤离,看着灰尘里走出的大块头,不禁咂舌:“一力破万法,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nbsp;nbsp;nbsp;nbsp;她活动发麻的后腿,后知后觉火辣辣地疼,她一看,紧身布料连带她一层薄薄的皮被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