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团建召唤笔仙?
nbsp;nbsp;nbsp;nbsp;薛潮思考这时白白的形象,她还是有很多朋友,但都是老朋友了,几乎不再结识新朋友。
nbsp;nbsp;nbsp;nbsp;对于新朋友,她一如既往好说话,但有意避着他们。
nbsp;nbsp;nbsp;nbsp;她看起来有点太瘦弱了,轻飘飘的,不像她期盼中自在的鸟,反而像鸟从高空坠落的羽毛。
nbsp;nbsp;nbsp;nbsp;又有一点像“房泰来”……这么说来,邓达云胶卷里的她热心帮忙、广交善友,又有一点像“夏才哲”。
nbsp;nbsp;nbsp;nbsp;他理解为什么她是躯干了,她的成长可能有所有主要角色的特质……包括生病的“薛潮”。
nbsp;nbsp;nbsp;nbsp;他打开水龙头,让鲜花逆流,长满天花板,闪蝶飞来,却对花香不太感冒,折返要飞走,薛潮抢先一步,早早关上门窗,用一只铅笔打下蝴蝶。
nbsp;nbsp;nbsp;nbsp;蝴蝶落在他手里,变成一个小礼盒,打开就是这只蝴蝶的标本,还印着一个口红印。
nbsp;nbsp;nbsp;nbsp;……两个单元融合成一个,已经出现一个闪蝶,所以另一个现了真身,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如果第四单元单独开启,这只闪蝶就会是标本的样子,是“盛红”表白时的投其所好?
nbsp;nbsp;nbsp;nbsp;白白凑过来看,他再次将蝴蝶给她。
nbsp;nbsp;nbsp;nbsp;不想别的事,一心放在“捉迷藏”,她挺好找的,但再次回到房泰来的胶卷,他卡关了。
nbsp;nbsp;nbsp;nbsp;周末大部分住宿生回家,几个“留守儿童”一会儿就确认完了,男宿舍他也找了,他还不礼貌地掀开几位女鬼的长头发一探究竟,还是没找到。
nbsp;nbsp;nbsp;nbsp;不可能在宿舍楼外,剧情在宿舍楼里……难道就在之前的那些人之中?
nbsp;nbsp;nbsp;nbsp;灵光一闪,她是器官事件的第一个受害者!
nbsp;nbsp;nbsp;nbsp;现在的她可能已经不是“原配件”了。
nbsp;nbsp;nbsp;nbsp;重新回到那扇门,围着方桌的四个女生一齐看向他,他的视线锁定了一个女生。
nbsp;nbsp;nbsp;nbsp;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但这个水晶球头颅的女生盯着他的时间最长,落后半秒才尖叫。
nbsp;nbsp;nbsp;nbsp;她可能在看他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这回他没有折返去找房泰来,一路跟着她走。
nbsp;nbsp;nbsp;nbsp;“……你是鬼吗,来带我走?”被拼凑的白白转过身,攥紧的手微微发抖,有种奇异的接受。
nbsp;nbsp;nbsp;nbsp;薛潮硬掰开她的手,抢出一个平安符,咒符倒过来了,他虽然不懂这些,但与“驱鬼”相反,不就是“招魂”?
nbsp;nbsp;nbsp;nbsp;“请笔仙是你的主意,你想召唤一个什么出来?又想让它帮你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咳嗽起来,病似乎更严重了,但因为换了一套“设备”,看起来比她的任何时期都健康。
nbsp;nbsp;nbsp;nbsp;她还有心情讲地狱笑话:“请鬼给我安乐死?”
nbsp;nbsp;nbsp;nbsp;薛潮以过来人的经验劝:“鬼杀人很疼。”鬼东西几次下手,若不是他疼得没力气,真想咬断祂的脖子解恨。
nbsp;nbsp;nbsp;nbsp;……哦,砍头没有,得挖祂的心脏才行。
nbsp;nbsp;nbsp;nbsp;她不说,他当她不信,挟持人就走:“走吧,试试就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白白:“……?”
nbsp;nbsp;nbsp;nbsp;薛潮拉着她体验了被持刀男子狂追六楼的奇幻之旅,附赠被长发女鬼拥抱、洗衣机和课桌藏人头等体验。
nbsp;nbsp;nbsp;nbsp;拿到书后,薛潮撕下赠与的粘贴,粘在她的水晶球头颅上,从其他方向看,蝴蝶的翅膀变幻大小,像哈哈镜里的蝴蝶。
nbsp;nbsp;nbsp;nbsp;她微微侧过头,曝光出现。
nbsp;nbsp;nbsp;nbsp;五条胶卷冲破了杂草般的障碍,只被剩下的唯一一条胶卷横挡住,最靠近心脏的薛潮胶卷。
nbsp;nbsp;nbsp;nbsp;他快要到达祂的心脏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最后一关必定最难找,但反而不用他找。
nbsp;nbsp;nbsp;nbsp;曝光后是他的病房,无头少女靠在他的病床上,抱着一个同样没有头的娃娃,娃娃的穿着和他一样。
nbsp;nbsp;nbsp;nbsp;“蝴蝶。”她已经不存在的头“看”向他眼睛的位置,轻轻叫了他一声,“我说了,一眼就能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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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房泰来没声了,邓达云以为出了意外,爬出柜子,将房泰来拖出来,谢天谢地,只是晕了。
nbsp;nbsp;nbsp;nbsp;但不一会儿,房泰来像做噩梦,不自觉抽搐,冷汗挂满额头,吓得邓达云混乱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做心脏复苏,还是接一桶凉水倒在她头上(电视里都这么演,被打得再惨的俘虏也能这么醒来),房泰来就猛地睁开眼睛,邓达云看到她的眼仁明显地缩了一下,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