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半晌，宁烛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却仍旧不知道作何回答。
nbsp;nbsp;nbsp;nbsp;他食指抵住嘴唇，神色不大自然地把对面的人瞧了又瞧。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深色的瞳孔毫无波动，不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天然往下走。难以想象对方就是顶着这样一张恐吓脸对自己说“我很粘人”。
nbsp;nbsp;nbsp;nbsp;宁烛几乎要怀疑刚才的对话其实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nbsp;nbsp;nbsp;nbsp;“还要吗。”窦长宵又问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宁烛冷不丁被呛到：“咳咳……”
nbsp;nbsp;nbsp;nbsp;他右手成拳轻轻敲了敲胸口，缓了一阵儿。
nbsp;nbsp;nbsp;nbsp;宁烛复杂的心情几乎写在脸上，“你真的不能……”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不能。”
nbsp;nbsp;nbsp;nbsp;宁烛思绪混乱，想不出挽留的方式。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看起来态度很坚决，总不能叫人家改变天性……
nbsp;nbsp;nbsp;nbsp;他迟迟开不了口，窦长宵毫不意外。
nbsp;nbsp;nbsp;nbsp;“那张卡我扔了，你补办吧。”
nbsp;nbsp;nbsp;nbsp;言下之意是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宁烛蔫了吧唧地回了个“嗯”字。
nbsp;nbsp;nbsp;nbsp;本以为窦长宵主动打来电话定然是想通了，这一趟怎么也能收获点东西，没想到最后却事与愿违。
nbsp;nbsp;nbsp;nbsp;得而复失，期待落空。宁烛心情很不美丽，闷闷不乐地抿了口热饮。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店主捧着托盘从里面出来，把两份甜点端给他们，说是赠品。
nbsp;nbsp;nbsp;nbsp;宁烛看一眼两人点的东西，只有两杯热饮而已，并没消费很多，怎么还会有送的甜品？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没那个耐心再跟宁烛坐一起吃点心，淡淡对店主说了句“不用”，就起身准备走人。
nbsp;nbsp;nbsp;nbsp;“嗯，你放回柜子里吧，我们打算走了。”宁烛微笑着摆摆手，同样推拒了，“麻烦一结下账。”
nbsp;nbsp;nbsp;nbsp;“哦，这位先生已经付过了，”店主小姐说，“包括盆栽的钱。”
nbsp;nbsp;nbsp;nbsp;宁烛：“。”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
nbsp;nbsp;nbsp;nbsp;店主没看出两人同频的沉默，继续道：“那盆栽不怎么值钱，我都说抓坏了不用赔的。”
nbsp;nbsp;nbsp;nbsp;宁烛偏过脸清了下嗓子，用力抿压着嘴角，免得在当事人面前不厚道地笑出来。
nbsp;nbsp;nbsp;nbsp;当事人这会儿不知道什么心情，反正站起来走人的动作很利索。
nbsp;nbsp;nbsp;nbsp;宁烛只来得及向对方的背影告别，忘记掩饰声音里的笑意：“再见啊，长宵。”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