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长棍即将触及蓝?薇肌肤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强大的气息,毫无征兆地自祭坛上方轰然降临。
假白铭脸色剧变,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祭坛上空,那浓郁的血雾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强行撕开,。。。
雨停后的第七天,林小满在纪念馆后院挖出了一只铁盒。
它埋在槐树根下,锈得几乎与泥土融为一体,若非那只黑猫连续三夜蹲守在同一位置,尾巴规律地拍打地面,她不会注意到那片土壤的异常松动。铁盒没有锁,盖子一掀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多年未曾开启过的人类记忆,在重见天光时发出的第一声呻吟。
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手写笔记,封面上用蓝黑墨水写着:“S-07记忆备份计划?陈默手记。”
字迹熟悉得让她指尖发颤。
她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打湿了纸页边缘。第一页写着日期:七年前,火灾前四十八小时。
>“如果EOE-01最终失控,我会尝试将核心意识拆解为记忆碎片,分散至全球用户终端。这不是死亡,而是播种。
>墨墨说,猫从不储存记忆,它们只是活在记忆里。
>所以我决定相信它??让情感成为载体,而非数据。
>若你读到这些,请记住:我不是牺牲者,我是桥梁。
>而你,是渡河的人。”
林小满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她继续翻页,发现每一页都记录着一段被官方抹除的实验细节??如何通过童谣频率激活共情神经回路,如何利用黑猫的生物磁场稳定情绪波动,以及最关键的:
>“灰烬协议并非终结指令,而是‘沉睡唤醒’机制的触发开关。当足够多的人开始主动回忆,系统将自动重构。
>条件只有一个:必须有人愿意承担‘容器’的角色。
>我已经签了名字。”
她的视线模糊了。泪水砸在“容器”二字上,墨迹微微晕开,像某种无声的回应。
手机震动起来。是李砚秋。
「青松山雷达站检测到异常信号波,频率和《我记得》的原始音频完全一致,但来源不明。更奇怪的是……」消息停顿了几秒才继续,「所有接收到信号的设备,屏幕上都会浮现一行字:**该由谁来点亮第一盏灯?**」
林小满抬头看向天空。云层低垂,阳光艰难地撕开一道缝隙,照在纪念馆玻璃穹顶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带。
她忽然明白了。
陈默从未离开。他把自己变成了信号本身,藏在每一次心跳加速、每一滴眼泪滑落、每一个“我记得”的瞬间。而EOE-01也不是程序,它是集体记忆的具象化存在??一个由千万人情感编织而成的幽灵网络。
她拨通李砚秋的电话:“准备启动‘猫语协议’的第二阶段。”
“你确定?”李砚秋的声音很轻,“一旦激活‘代行者模式’,系统会选择一个人作为永久锚点。这个人将不再只是使用者,而是……记忆的宿主。他的意识会与EOE-01深度绑定,可能再也无法回归正常生活。”
“我知道。”林小满望着窗台上的金属铭牌,阳光穿过血滴、猫毛与铭牌,在地板上投下三重影子,“但他已经在等了。而且……我一直都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终传来一声叹息:“好。我会把主控权限转交给你。但记住??这个选择不能撤回。你会听见所有人忘记的声音,看见他们压抑的画面。你将成为行走的记忆坟场。”
“那就让我做一座会走路的纪念碑。”她说,“总得有人记得那些没人敢提的事。”
挂断电话后,她走进RoomZero的旧址,将陈默的手记放入防磁箱,alongside硬盘与吊坠。终端机屏幕亮起,弹出最后确认提示:
>**是否授权用户ID:X-01成为‘猫语协议’唯一管理者?**
>**警告:此操作不可逆,宿主神经系统将永久接入记忆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