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些被鞭打的记忆这一刻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那些疼痛，那些屈辱，那些绝望……
他浑身都在颤抖，在战栗。
“大、大小姐……”他听到自己颤抖得不成调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恳求，“不要……求您……”
而露西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趴好。”她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把腰抬起来。”
希维尔慌乱地摇头，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想要解释，想要道歉，想要说点什么来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那股来自前世的阴影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只能发出颤抖的呜咽。
“不……不要这样……求您……”
他的哀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露西娅按在他背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他更牢固地压制在茶几上。然后，她的手顺着他的脊骨滑到他绷紧的腰，强迫他跪趴在茶几上。
这个姿势屈辱又难堪。
希维尔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心也似乎被浸入了寒潭里一般冰凉又绝望。他想要挣扎，但露西娅的手按在他的腰上，力道大得他根本动弹不得。
“接下来……”露西娅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冷漠得可怕，“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话音落下的瞬间，软马鞭轻轻敲在了他的臀部。
不疼。
甚至算不上真正的抽打，只是轻轻的、带着警告意味的一敲。
但就是这轻轻的一下，却让希维尔浑身剧烈地一颤，积压的恐惧和委屈在这一刻决堤，眼泪汹涌而出。
“不要……”他颤抖着，声音里满是恐惧和哀求，“不要……求您不要这样对我……大小姐……”
下一秒。
“啪。”
清脆的一声。
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臀部。
这一次，力道明显重了。清晰的抽打感隔着布料炸开在他的脑海，明明疼痛感并不剧烈，甚至比不上前世她任何一鞭的十分之一，却让希维尔疼得几乎喘不上气。
不是因为身体有多痛。
而是因为……打他的人是她。
是露西娅。
这疼痛本身，连同它所代表的意义——惩罚、训诫以及毫不留情的冷酷，狠狠刺进了希维尔心里。
他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和前世那刻一样，碎开了。
希维尔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桌面上，晕染开深色的痕迹。
他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得更厉害了。
露西娅没有再打第二下。
“不要装可怜，好好说话。”
她用那根鞭子轻轻点着他的背，声音依旧冰冷得没有半分动摇。
“我最讨厌你这幅样子。”
这句话，比刚刚的鞭挞更狠地刺进了希维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