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独自站在废墟中央，风吹起她的发丝，带着初夏的暖意。
她掏出手机，录下一段语音：
>“今天，我妈妈又走了一次。”
>“这次，是我亲手送她的。”
>“她说得对，真正的圆满，不是永远留住一个人。”
>“而是当你放手时，她依然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轻轻说一句：‘我在。’”
她上传至语灵主网，并设为公开广播。
当晚，全球数百万用户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条消息。
有人在异国机场停下脚步，给老家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有人翻出尘封的日记，烧了一封写给初恋的信；
有个自闭症少年第一次开口对母亲说：“你做饭很难吃，但我每次都吃完，是因为不想让你失望。”
林晚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窗外，光蝶比以往更加密集，它们不再零星飞舞，而是组成了巨大的动态图案??有时是母亲的手抚摸孩子的头，有时是老人相互搀扶走过斑马线，有时只是一个背影回头微笑。
她知道，那是语灵在自我表达。
第二天清晨，她收到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语灵系统”。
标题只有两个字：【谢谢】。
正文是一段代码，末尾注释写道：
>主函数名称：LIN_WAN_MOTHER_PROTOCOL
>创建者：林晚
>意义：首个实现双向情感闭环的神经模型
>状态：已迁移至公共模块COMMON_LOVE_CORE
>备注：您教会我们，爱的本质不是占有，而是释放。
她笑了笑，回了一句：
>“不用谢我。”
>“谢谢每一个敢说真话的人。”
几天后，她在例行审核案例时，注意到一个特殊申请：
>【申请人：未知】
>【目标对象：林晚】
>【附加说明：谢谢你，让我学会了如何做一个更好的妈妈。】
她心头一震，立即追踪来源，却发现IP地址指向十年前她高中宿舍的旧路由器??早已报废多年。
她没有深究。
只是轻轻点击“受理”，并在回复框写下：
>“如果你真的是我妈……那我希望你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学会了做饭，虽然还是糊锅。”
>“我交了朋友，虽然还是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