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有点发怵,顿时想打道回府了,这钱一看就不好挣啊。但是想起这地方开的天价工资,和他虎视眈眈的追债人,他又咬咬牙留下来了。
带着防护服的人开口了:“刘虎?”
瘦子,也就是刘虎开口:“是我。”
“王栋?”
“靠!你们他爸的还想不想招人了?招人的就这种态度?给个地址就不管了,就让我们在外边站着!很好玩是吗?!”王栋骂骂咧咧的撇开压扁的纸箱,抬手指着防护服就要过来。
防护服下的声音毫无感情,声线几乎没有波动:“你可以离开。”
“我呸!我还就要留下来看看了!”
防护服没有再理他,继续念:“于南?”
驼背终于出声:“我。”
“靠,什么娘娘腔的名字。”王栋翻了个白眼。
柏永年:“……”
这人是吃了炮仗吗?见谁喷谁。
靠,一直缩着腰好痛——
作者有话说:求过求过
第93章洗刷刷洗刷刷
防护服在一道门前停下,抬手一指:“以后你们住这儿。”
“好的,好的。”刘虎笑着搓搓手,凑近问,“那个,领导啊,咱们的那个工钱是怎么发放的啊?”
“月末会汇入你们的账户。”防护服转身离开,撂下一句,“这里不联网,慎用各类电子产品。”
柏永年感慨:“那这里的生活还挺健康的。”
“我靠,你会说话啊。”刘虎咋咋乎乎的说,“小弟,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柏永年又不说话了。
这里的环境属实有些差强人意,地面上到处是刷十七八遍也刷不干净的污垢,各种沟沟坎坎处都有泥垢堆积,床板上还百花齐放似的生长着不少于三种的霉菌。
王栋分到的是个上铺,他挺着个大肚子,一看上不去,过来给了柏永年胳膊一章:“小弟,我这床铺就给你了,别客气哈。”
柏永年懒得节外生枝,点头应下。他摘下帽子,门口布满裂横还缺了一角的镜子,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一张面黄肌瘦双眼无神的面孔出现,柏永年在心中叹口气。顶着这么张脸,他都要不好意思去找宿松霖了。
邬泽,算你狠。
刚走进苗家的邬泽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邬泽先生?”苗康顺投来目光,挥手让人送上热茶,“最近降温快,还是得多注意身体。”
邬泽无视了那杯茶:“多谢苗先生关心,我的身体无关紧要。不过您生活中有些波折,我冒昧叨扰,也是担心您的身体。”
苗康顺顿时眉头蹙起,垂眸看着茶杯上袅袅腾起的水汽:“唉,那个孩子,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偏偏他为了逃避惩罚,居然还失去了行踪。”
他抬眸望去:“这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他现在只要认错,接受相关审查和处罚就好了。无论何时,我对他的关爱都不会变得呀。”
“你说对吧,邬泽先生?”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邬泽往靠背上一倒,懒散开口:“就我所知,不爱孩子的父母比比皆是,苗先生跟我只说这些东西,我可判断不出来什么。”
“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邬泽抬手,接过侧后方的助理递上的资料,“我最近倒是看到点有意思的东西,苗家……怎么还跨行资助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院呐?”
苗康顺温文尔雅的端坐着,眼尾处已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反倒给这张出色的皮囊更添一抹韵味:“说起这事,也是我那调皮的小儿子胡闹,突发奇想要资助的,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邬泽哗啦啦地翻看起来:“是吗,我倒是觉得,你还挺关注这家医院的啊。”
“哈哈,邬泽先生怎么突然会对这事感兴趣?莫不是邬君禾先生病重,你有点心急了?”
邬泽直接把那沓纸甩到苗康顺跟前,看清上面的字,苗康顺瞳孔骤缩,平静的面具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最不爱跟你这些说话拐十八个弯的人沟通。看你在这医院的就诊记录,怕不是要油尽灯枯了吧?奥格列宁的代价,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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