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是主干道,齐砚淮开得也慢,他缓了缓神,继续发动汽车。
“刚刚怎么突然停下了?”温知仪一时错愕。
“没怎么。”齐砚淮目不斜视,后又补了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汽车一路向前,却没有按照预定轨迹去往温知仪家的方向,反而开进了一条黑漆漆的小路,直到齐砚淮把车停在路边,熄火,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为什么要唔”
几乎是在一瞬间,齐砚淮拖住温知仪的后颈,唇稳稳贴上她的唇。
温知仪的瞳孔猛然一缩——合着齐砚淮刚刚突然刹车那一下还有把车停在这么黑的一条路上,是为了亲她
温知仪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说话,唇微启,男人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就钻了进来。
这毕竟是他们两个第二次接吻,进展倒也不用这么
可齐砚淮的舌尖却饶有耐心地描摹着温知仪的唇形,微痒,她会情不自禁地去迎合。可当温知仪稍有动作,齐砚淮就会更加用力的把她身前按,同时灵活的去勾缠她。
温知仪的思绪乱糟糟一片,身体急速升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与她生涩的反应比起来,齐砚淮倒显得驾轻就熟,他轻轻咬着她的唇,亲到后来,甚至还把温知仪放在腿上的手环到了他的腰上。
齐砚淮以前不知道,原来接吻是会上瘾的,尤其当对象是温知仪的时候。
好软
齐砚淮不免又想起今天下午在许愿池那边许的愿望——
还真别说,学校里的破池子确实灵。
不,现在不能叫人家“破池子”了,分明是“好池子,”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个我有点喘不上来气。”
过了不知多久,温知仪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唇缝间溢出。
齐砚淮微微滞顿,旋即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复又恋恋不舍地在温知仪唇角落下一吻。
车内一时没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喘息声在高低浮动,有点像空气中迸裂的火苗。
温知仪用手背轻轻拭了下唇瓣,湿湿的,还热热的,泛着麻麻的触感,抿了抿甚至有些发疼。
——齐砚淮下嘴真是没轻没重。
“知仪?”齐砚淮着喊他,尾音带着点淡淡的哑,“生气了?”
温知仪不说话。
“我下次会注意的。”齐砚淮牵住温知仪的手。
下辈子齐砚淮也不会注意的。
温知仪有些坐立难安,她现在不太想和齐砚淮讨论这种事情。就他那种厚脸皮,下次能注意什么,是注意亲的时间短一点,还是注意用吸的不要用咬的,总之都很便宜齐砚淮就是了。
温知仪淡淡哼了一声,“我们快走吧,已经很晚了。”
–
等齐砚淮送完温知仪回家时,已经将近11点了。
他推开门进入屋内,竟发现里头亮着明晃晃的灯,齐砚淮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齐砚淮越过玄关、进入客厅,赫然看见在沙发上静坐的楼婉,不知在家里等了他多久。
“你回来了,小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楼婉看向那边的齐砚淮。
齐砚淮把没说话,他把那些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纸袋放在一个离客厅很远的桌子上,然后才开口:“妈,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跟人打架受伤了,过来看看你。”
此时距离那次齐砚淮在酒吧被人砍伤,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齐砚淮想也知道楼婉过来不是为了关心他,应该又是为了齐东阳的事情。
“我没事,我爸又怎么了,你说吧。”
齐砚淮走到一边,背过身,给自己接了杯水。
“小淮,我还是决定不和你爸离婚了。”楼婉的声音轻轻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