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其木格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眼前犹自沉浸在“一生一世一双人”美好幻想中的兄长,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和担忧的叹息。
“王兄,夜深了,你先歇息吧。”其木格疲惫地摆摆手,懒得再与他争辩,“明日还要学习大渝礼仪,切记,谨言慎行,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里充满了心累。
看来,这次出使大渝,她肩上的担子,远比想象中要重得多。
不仅要完成父汗交托的任务,还得时刻盯着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王兄,防止他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蠢事来。
其木格抬头望了望大渝京城那轮清冷的月亮,只觉得前途一片渺茫。
而留在原地的阿古拉,则对着月亮,握紧了拳头,眼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林砚……
阿古拉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是不会放弃的——
作者有话说:妹妹猜得没错哈,阿古拉就是个……[狗头]
为了冲下周的榜单,会有加更,星期六星期天都有[比心]
第62章第62章“你莫不是看上了那北戎……
次日清晨,林砚是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的。
不是生病,纯粹是物理意义上的——某人将他箍得太紧,脸又埋在他颈窝里,呼吸灼热,存在感强得惊人。
林砚花了足足三秒钟思考人生,回忆昨晚自己是怎样从一个惊天动地的告白现场,一步步落到和人同床共枕的。
记忆回笼,脸颊爆红。
他小心翼翼地,试图将横亘在自己腰间的那条沉甸甸的手臂挪开。
刚动了一下,头顶就传来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鼻音:“嗯?”
环在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松,反而收得更紧了些,顺带还蹭了蹭。
林砚浑身僵住,大气不敢出。
萧彻似乎也彻底醒了,低头看了看怀里装鹌鹑的人,低笑一声,嗓音是晨起特有的沙哑:“醒了?”
“……嗯。”林砚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睡得可好?”萧彻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
林砚能说什么?自己睡得像死猪一样?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选择沉默。
萧彻似乎也不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又抱了一会儿,才万分不舍地松开手,坐起身。
“时辰不早,该起了。”萧彻说着,极其自然地伸手替林砚理了理蹭得乱糟糟的鬓发。
林砚触电般往后一缩。
萧彻的手顿在半空,眸色黯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语气依旧平和:“今日早朝,你……”
“臣知道!”林砚抢答,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差点被被子绊倒,“臣这就回去换官袍!”
让他顶着这一身“皇帝味儿”去上朝,不如直接给他一刀。
萧彻看着他这副慌慌张张、恨不得立刻逃离案发现场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不必回府了。”萧彻下床,扬声唤道,“李德福。”
李德福如同早就候在门外,应声而入,低眉顺眼,身后跟着一串捧着洗漱用具和崭新官袍的小太监。
“给林大人更衣。”萧彻吩咐道,自己则张开手臂,任由宫人伺候他穿上那身威严的龙袍。
林砚看着那套明显是照他尺寸新赶制出来的、连半点褶皱都没有的绯色官袍,陷入了沉思。
陛下这准备工作,是不是做得过于充分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