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砚那副明明紧张却偏要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故意凑近,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压低声音问:“含章方才说,让朕收敛点儿?”
林砚被他呼出的热气拂得颈窝发痒,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臣是体恤陛下,陛下日理万机,龙体要紧……”
“哦?”萧彻挑眉,指尖轻轻划过林砚官袍的领口,动作慢条斯理,“可朕觉得,与含章在一处,便是最好的放松,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砚微微抿起的唇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带着蛊惑般的沙哑:“含章先提出冰政良策,又献上制冰妙法,于国于民皆是功劳,朕若不好好犒劳一番,岂非显得朕赏罚不明?”
犒劳你个鬼哦,分明是假公济私。
“陛下。”林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伸手抵住萧彻的胸膛,感觉手下肌肉紧实,热度灼人,他像被烫到般想缩回手,却被萧彻一把握住,“臣觉得,犒劳也不必太过,你说呢?”
萧彻低笑出声,胸腔震动,握着林砚的手引导着他抚上自己的脸颊,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不好生犒劳岂能表达朕的心意?朕觉得,还是要诚挚一些。”
林砚:“……”我谢谢你的诚挚。
眼见着萧彻的唇又要落下,林砚脑子里警铃大作。
这要是亲下去,以萧彻那无师自通的缠人劲儿,他的嘴唇明天绝对没法见人。
什么被虫子咬了、过敏了,这种借口骗骗小孩子还行,能站在朝堂上的哪个不是人精?
不行!绝对不行!
电光石火间,林砚把心一横,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牺牲脖子以下的某些部位,保住嘴唇!
看不见的地方,总比看得见的地方好糊弄。
于是,在萧彻即将吻上他的前一瞬,林砚猛地偏过头,同时伸手揽住了萧彻的脖子,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了他的肩窝,用一种近乎豁出去的语气快速道:“陛下别亲嘴!”
萧彻动作一顿,垂眸看着那颗毛茸茸的、死死埋在自己肩窝的脑袋,有些讶异,又有些好笑。
“为何?”萧彻故意问道,手指却已从官袍领口滑入,抚上林砚温热的脊背,感受着那细腻皮肤下瞬间绷紧的肌理。
林砚被他摸得浑身一颤,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羞愤:“明日还要见人,脖子以下,随、随你……”
最后两个字几乎微不可闻,但萧彻还是捕捉到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胸腔里顿时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愉悦和爱怜。
他的含章,怎么这般可爱。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萧彻不再执着于那两片被他惦记许久的唇瓣。
他低下头,温热的吻如同细雨,落在林砚的耳廓、颈侧、锁骨……
林砚紧闭着眼,感受着那些细密而灼热的吻一路向下,带来一阵阵陌生的战栗。
官袍被耐心地、一层层解开,微凉的空气触到皮肤,激起细小的疙瘩,但很快就被更灼热的体温覆盖。
当萧彻的唇齿停留在某处敏感时,林砚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脚趾都蜷缩起来。
【要命了。】
【萧彻你属狗的吗?】
萧彻听着耳边那片兵荒马乱的心声,动作愈发温柔却也愈发不容抗拒。
他深知怀中人的敏感点在哪里,时而轻吮,时而用齿尖细细碾磨,逼得林砚喉间溢出细碎呜咽,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只能依靠着他手臂的力量支撑。
“萧彻……萧昭临……”林砚被折腾得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
这声带着依赖和情动的呼唤,像是一把火,彻底点燃了萧彻压抑的渴望,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手臂收紧,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
林砚瘫在龙榻上,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浑身汗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清晰还带着微刺的异样感,提醒着他刚才经历了怎样一番“犒劳”。
萧彻侧躺在他身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他汗湿的发梢,看着他闭着眼,长睫濡湿,脸颊潮红未褪的模样,心底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感填满。
他低下头,爱怜地吻了吻林砚汗湿的额角。
林砚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感受到额头的触感,只是含糊地哼唧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抱怨:“过分。”
萧彻低笑,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愉悦:“嗯,是我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