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道:“或许,也不必如此刻意?到时顺其自然……”
“含章。”萧彻打断他,声音却坚定,“此事关乎你自身,不可轻忽,我不愿你有分毫勉强或痛楚。”
看着林砚红透的脸,萧彻放软了语调,轻声道:“听话,嗯?”
道理林砚并非不懂,只是这过程本身,已足够让他羞窘难当。
理智以及对未知的隐隐畏惧告诉他,萧彻的考虑不无道理,既已决定携手,有些准备,或许确实必要。
最终,在巨大的羞赧与一丝认命般的妥协交织下,林砚伸出手,飞快地将瓷瓶与玉器抓了过来,紧紧攥在掌心。
“我、我自己来。”林砚偏过头,声如蚊蚋,固执地维护最后一点颜面。
萧彻从善如流地点头:“好,我去外间,若有需要,随时唤我。”
说罢,萧彻果真起身,步履平稳地走出静室,还细心地将门扉轻轻合拢。
门扉闭合的轻响传来,林砚像是骤然脱力,跌坐在软榻上,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微凉的锦缎中,无声地吁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太煎熬了。
林砚做了许久心理准备,才慢吞吞地坐直身子,开始研究那两样物件的用法。
过程……暂且不提。
总之,当林砚依照萧彻先前简略提过的要点,勉强完成了那所谓的适应步骤后,他只觉得浑身都透着不自在,连呼吸都带着羞意。
玉质温润,起初微凉,渐次染上体温,存在感鲜明得让人无法忽视。
林砚老实待在房中,哪儿也不敢去,行动间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僵硬。
到了晚间,那玉器已完成了它的使命,被妥善处理。
林砚瘫在榻上,望着帐顶繁复的花纹,心中五味杂陈。
萧彻来得恰到好处。
他先是细致询问了林砚的感受,确认无碍后,才坐到榻边。
萧彻伸出手,指尖温暖,动作轻柔至极,带着明确的安抚与试探意味。
比起器物,带着体温的触碰更令人心慌。
林初时浑身紧绷,羞得连脚趾都蜷起,紧紧咬着唇不肯泄露一丝声响。
可萧彻极有耐心,指尖每一次的抚触都谨慎而温和,不带丝毫狎昵,反而有种珍视的意味。
渐渐的,陌生的暖意自心口悄然蔓延,细密如春溪解冻,流淌向四肢百骸。
林砚睫毛轻颤,下意识攥住了萧彻的衣袖,将发热的脸颊抵在对方肩头,仿佛这样便能藏起此刻翻涌的心绪。
………………
林砚伏在萧彻怀中微微平复呼吸,只觉眼角有些潮湿。
萧彻轻轻为他拢好衣襟,拭去他额间细微的汗意,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还好么?”萧彻低声问,指尖将他一缕微湿的发丝别到耳后。
林砚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只将发烫的耳廓更深的藏进那令人安心的阴影里。
待他缓过神,萧彻已用柔软的布巾为他拭去薄汗,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看着林砚绯红未褪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眸,萧彻唇角漾开一抹满意的弧度,语气却依旧端正:“看来尚可,下次再试试。”
林砚一听,残存的羞恼涌上,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萧彻一下,声音沙哑带嗔:“……走开。”
萧彻低笑,轻易握住林砚纤细的脚踝。
温热的掌心贴着肌肤,带着暖意。
他俯身,将试图躲闪的林砚圈进怀中,低头吻住那微微红肿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满满的怜爱与珍惜,悄然驱散了先前所有的紧张与羞窘。
林砚起初还推了推,很快便在那熟悉的沉水香与令人安心的怀抱中软化下来,任由这个吻加深,只在心里迷迷糊糊地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