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这个混蛋,准备得太充分,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砚想,他应该给自己点一首歌——狼爱上羊。
萧彻就是那狼,还是个色狼。
哼——
作者有话说:把这一章重新写了,耽误大家看文了,为了表示歉意,在这一章的作话补一个番外
丹园的秋色正盛。
层林尽染的红枫,金桂残留的甜香,还有廊下新挂的几笼画眉清脆的啼鸣,将这个属于林砚与萧彻的家装点得既清雅又温馨。
成亲许久,林砚却时常生出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倒不是对这段关系本身——他与萧彻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厮守中愈发深厚,彼此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心意,夜里相拥而眠时那份踏实与温暖,是做不得假的。
让他困惑的,是某些过于巧合的瞬间。
譬如前几日,工部一位姓刘的郎中因儿子在酒楼与人斗殴致人重伤,被御史台弹劾教子无方、纵容行凶,朝议时,几位大臣争执不休,有人认为该严惩以儆效尤,有人则觉得刘郎中多年来勤恳务实,功绩可表,其子虽有过错,但念及其父辛劳,应从轻发落。
林砚当时站在队列里,听着两方辩论,心里其实有自己的想法。
【刘郎中这人确实还算实干,工部修河堤那会儿,他三个月泡在工地上没回家,晒脱了一层皮,可他那个儿子,啧,听说从小被祖母溺爱长大,要星星不给月亮,刘郎中又常年在外办差,疏于管教,如今闯下大祸,难道做父亲的就没有责任?子不教,父之过啊,只是这话说出来,难免被同僚认为刻薄,毕竟刘郎中确实不易……】
林砚正暗自琢磨,还未想好如何措辞既能维护法度又不失人情,就听御座之上,萧彻清冷的声音响起:“刘衡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有失父责,着降职一级,罚俸半年,其子依律交由京兆尹论处,另,命其将老母送回老家奉养,不得再留于京城溺爱幼孙。”
这判决可谓精准地戳中了林砚心中所想——既处罚了刘郎中的失职,又考虑到他确有苦劳未一撸到底,更关键的是,点明了“祖母溺爱”这个症结。
林砚当时微微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向萧彻。
萧彻正垂眸翻阅下一本奏章,神情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句裁决只是随口道来,并无深意。
巧合吧?
林砚想。
他家陛下本就圣明,能想到这一层也不奇怪。
可类似的巧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频频发生。
林砚想吃城西李记的核桃酥,只是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晚膳时那道点心便会出现在桌上;他批阅文书时觉得脖颈酸痛,刚想活动一下,萧彻的手就会适时地按上他的后颈,力道恰好地揉捏;甚至他在丹园散步时,多看了某株晚开的菊花两眼,第二天那盆花就会被挪到书房窗下。
最让林砚心里打鼓的,是床笫之间。
自从成亲那夜后,两人在情事上愈发契合,萧彻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林砚那些羞于启齿的渴望。
事情要从褚晔送的那些“学习资料”说起。
成亲前,褚晔本着“为兄弟幸福负责”的态度,陆陆续续塞给林砚不少从赫连锋商队里搜罗来的“好东西”——有海外番邦的春宫画册,图文并茂,姿势奇诡;有西域传来的香膏秘药,据说能增趣助兴;甚至还有几卷不知从哪个渠道弄来的话本子,描写之大胆,让林砚这个穿越来的现代人都看得面红耳赤。
林砚翻阅了几次,不得不说,古人在享乐方面的想象力,着实不容小觑。
某些画面和描述,在林砚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偶尔夜深人静时,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伴随着对萧彻的喜欢,滋生出隐秘的念头——他想试试。
但林砚脸皮薄,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跟萧彻说“我们试试这个姿势”或者“用用那个香膏”。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林砚某日看完一卷描绘“鸳鸯交颈,红绳系腕”情节的话本后,当晚,萧彻在亲吻他时,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柔软光滑的红色丝绳。
那丝绳质地极佳,触感冰凉柔滑,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萧彻用那双执朱笔、定乾坤的手,慢条斯理地将丝绳绕过林砚的手腕,松松地系了一个活结。
动作间,萧彻的目光深邃,唇角噙着笑意。
林砚当时就懵了,心脏狂跳,血液直冲头顶。
这、这怎么跟他之前看的那段描写那么像?!
“昭、昭临……”林砚声音都颤了,“这、这是做什么?”
萧彻低头,吻了吻林砚被丝绳轻缚的手腕内侧,那里脉搏正剧烈跳动。
“我见含章近日似乎有些倦怠,想添些趣味。”萧彻的声音低哑,很少蛊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