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懒得再说,又去咬柳月阑的嘴唇。
粘腻水声混着柳月阑压抑的淫i叫。
几分钟后,顾曜终于空下来。
他抱着柳月阑坐在腿上,手里还环着一截窄腰。
他抽出一张纸摸了摸手,捞过手机说:“我是商人,商人能不贪吗?就这样,要么两个董事会席位,要么一个外加财务总监,没商量。你打报告上报吧。”
挂断电话后,柳月阑还靠在他身上平复呼吸。
顾曜抱着他来到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轻声哄道:“阑阑,阑阑,来——”
柳月阑知道他想干什么,闭着眼睛掐他的腰。
但到底也是没拒绝。
他闭着眼睛,长睫毛猛地一抖——
星星点点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凉凉地缀在他的眼窝、脸颊和下巴。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擦,又被按住了手。
顾曜的呼吸声很重,食指在他脸上抹了抹。
几分钟之后,他抽出一张纸,缓慢地给柳月阑擦着脸。
胡闹到快八点,才磨磨蹭蹭重新穿好衣服。
顾曜找了一身休闲装给柳月阑,柳月阑穿上之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说:“我真想象不到你穿这种衣服是什么样子。”
顾曜说:“又在骂我衣冠禽兽。”
柳月阑指指自己的脸:“你难道不是?”
顾曜笑着说:“你自己脱了衣服坐我腿上,还说我禽兽?”
柳月阑推他脸。
坐电梯下楼时,柳月阑看着玻璃外面疾速掠过的景色。
他刚刚还在顾曜的办公室洗了澡,现在全身都懒洋洋的。他像没骨头一样靠着顾曜,侧脸在他肩膀上蹭着。
只是,这点好心情没持续太久——柳月阑手机响了,有新消息。
他打开一看,叹了口气。
是美院的群。系里的老师圈了所有人,说,今年期末考试的安排已经出来了,请各位老师及时核对,避免误事。
那股烦躁的、憋闷的心情又来了。
柳月阑抠了抠手指,站直身体,开口提起了自己在学校的工作:“我想辞职,学校那份工作。”
顾曜低头看他,轻声问:“怎么了?做得不开心?”
柳月阑不想细说:“嗯。不想干了。”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
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性i爱极大程度地安抚了顾曜,他也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情与柳月阑有什么争执——这份工作,原本就是为了让爱人轻松,何苦再因为这样与他反复争吵呢?这实在是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于是,顾曜说:“行吧,不想干就算了。马上就是期末了,至少带完这个学期再说吧。”
柳月阑低声应了一句。
顾曜搂紧他,低头吻着他的发顶,说:“这么不开心?学校里有人为难你吗?”
柳月阑冷淡道:“谁敢为难我?敢为难我的人,不是都被你调走了吗?”
顾曜一哽:“……你不是不开心吗。”
柳月阑说:“现在我就开心了吗?”
顾曜一听就知道了,今天在学校里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心想问,又没法开口——柳月阑刚才就差明说了,学校里的事不希望他再插手。
顾曜心里在意得紧,却也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惹他不快,便抱紧他,低声说:“好,好,早该走,我去安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