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看不见吗？”杰森怒吼，“我在七个宇宙里流浪，见过无数版本的正义！有的世界里你是杀人犯，有的世界里他是独裁者！可你们永远坚信自己是对的！而我？我只是个错误，一个不该复活的尸体！”
布鲁斯缓缓上前一步：“那你为何还要回来？如果你真想毁灭，为什么不直接引爆裂缝？为什么要见我？为什么留下红头罩？”
杰森身体微颤，战斧光芒忽明忽暗。
“因为……”他声音低了下来，“我还记得你说的第一句话。‘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跟我走。’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当作人看。”
泪水滑过他布满疤痕的脸颊。
“可现在，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每一次复活，我都失去一点自己。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杰森，还是小丑留下的回声，还是某个宇宙里早已死去的影子。”
布鲁斯伸出手，没有武器，没有防备。“那就让我帮你记住。”
沉默蔓延。
然后，杰森抬起了手。
就在两人指尖即将相触的一刹那，环形装置猛然爆发出刺目强光！所有晶体同时震颤，频率共振引发空间扭曲，空气中裂开一道漆黑缝隙，宛如深渊之口。
【警告：跨维度入侵开始】
【检测到来自Earth-1的敌对意识】
【初始化防御协议失败】
“不好！”彼得惊呼，“这不是杰森引发的！有人在利用他作为通道！”
从裂缝中，一只覆盖黑色甲壳的手臂探出，紧接着是一个全身包裹漆黑装甲的身影??身形修长，头盔呈蝙蝠状，但双翼延伸成利刃，胸口烙印着破碎的韦恩家族徽章。
“欢迎回家，哥哥。”那人开口，声音竟与布鲁斯一模一样，却充满恶意，“看来你终于带来了钥匙。”
布鲁斯瞳孔收缩：“……德雷克？”
“不。”对方冷笑，“我是你抛弃的一切。是你拒绝成为暴君的选择所孕育的反面。我是地球-1的蝙蝠侠??也是你从未承认的儿子。”
彼得震惊地看着两人：“等等，你是说……另一个杰森？”
“不。”布鲁斯低声道，“他是提姆?德雷克……但在那个世界，我让他成为了武器，而不是儿子。他杀了戈登，屠戮了整个GCPD，最后把我关进了阿卡姆。”
提姆??或者说1号宇宙的蝙蝠侠??迈步走出裂缝，身后涌出数十名身穿灰色战术服的士兵，人人佩戴红眼面具，手持反蛛网脉冲枪。
“这个世界太软弱了。”他说，“英雄讲怜悯，罪犯享自由。我要重建秩序??以你的名义，以你的血统。”
杰森怒吼一声，冲向提姆：“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打着‘蝙蝠’的旗号滥杀无辜！”
两人激烈交战，拳脚碰撞激起空气爆鸣。杰森凭借拉撒路赋予的再生能力硬抗数记重击，却被对方一记肘击砸断鼻骨。鲜血飞溅中，他翻身跃起，一脚踹向提姆咽喉，却被对方格挡并反手锁喉。
“你不过是个死而复生的残次品。”提姆冷笑着掐紧，“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确认，还妄谈正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蛛网精准命中提姆手腕，迫使他松手后退。彼得落地成蹲姿，迅速补射三发粘性网弹，封锁其行动路线。
“听着，疯蝙蝠！”彼得怒道，“在这个世界，英雄的意义不是统治，而是守护！你可以毁掉我的城市，但你休想玷污它的灵魂！”
布鲁斯已启动腕部终端，向斯塔克大厦发送紧急信号。全息投影浮现娜塔莎与史蒂夫的身影。
“我们正在调动复仇者联盟预备队，十分钟内抵达。”娜塔莎说，“但时空裂缝必须关闭，否则更多异界存在会涌入。”
“方法只有一个。”布鲁斯盯着环形装置，“摧毁所有晶体，切断连接。但这意味着……杰森的部分记忆也将永久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