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喘息着站起,抹去嘴角鲜血,看向布鲁斯:“包括我对你的恨?”
“也包括你曾叫我‘父亲’的那一晚。”
杰森笑了,笑容疲惫却释然。“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转身冲向装置中心,双手插入能量接口,任由高压电流贯穿全身。肌肉抽搐,骨骼噼啪作响,他的皮肤开始龟裂,渗出金色液体??那是拉撒路池的精华。
“住手!”提姆怒吼,挣脱蛛网扑来。
彼得与布鲁斯同时迎击。彼得以高速机动牵制,用新型冷冻蛛网投射冻结其关节;布鲁斯则施展格斗绝技,一记膝撞击中提姆腹部,紧接着锁臂反摔将其压制在地。
“你不是我。”布鲁斯压住他脖颈,“你只是恐惧的产物。”
“而你……”提姆狞笑,“永远逃不开愧疚。”
裂缝剧烈震荡,开始坍缩。随着最后一颗晶体炸裂,提姆发出不甘嘶吼,被强行拖回黑暗之中。士兵们化为光点消散,整个地下空间剧烈摇晃,墙体崩塌。
“快走!”布鲁斯拽起杰森。
“放我下来。”杰森虚弱却坚决,“我撑不住了……让我留在这里。”
“不行!”彼得冲过来抱住他肩膀,“我们一起走!”
三人奋力奔向出口,身后巨响接连不断。当他们冲出地面的瞬间,整片区域轰然塌陷,尘烟冲天。
雨仍在下。
三人瘫倒在泥泞中,浑身湿透,伤痕累累。救护车与神盾局飞行器陆续赶到,但无人上前打扰这片刻宁静。
良久,杰森睁开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还记得什么?我记得你教我开车,在蝙蝠洞里骂我笨手笨脚……我记得你说过,即使世界背叛你,我也不会。”
布鲁斯握住他的手:“我一直没变。”
“我不是红头罩了。”杰森轻声说,“也不是复仇者。我想……试试做个普通人。”
彼得咧嘴一笑:“巧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披萨店,老板还认识我。”
晨曦微露,云层裂开一线金光。
而在遥远的多元宇宙深处,一台仪器再度亮起:
【任务更新:新变量介入】
【观察对象:杰森?托德(Earth-912)】
【状态标记:存活情感恢复中】
【备注:奇迹仍在继续】
布鲁斯站起身,望向远方的城市轮廓。他知道,这场战争尚未结束,裂缝仍可能再次开启。但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不是命运,而是人心。
就像十年前那个雨夜,他牵起一个街头少年的手,说:“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跟我走。”
今天,他依然愿意相信,救赎从未迟到。